顾凤怡嘴角动了动，那是隐隐的笑容。她沏了一杯竹叶青茶，视线落在远处。
白澄慕心下一紧。
她知道，母亲说的他们是谁。
“当年，他们爱的死去活来的，还不是我一通电话就破坏了。”顾凤怡的声音像是落在棉花上的珍珠，很轻。“这次，我们只要像上次一般抓住要害，一样能破坏她的美梦。”
“可是要怎么做？占仲辰不是当年乳臭未干的宁泽宇，我怕……我怕他知道了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那就让他查不出来。”顾凤怡浅浅啜了一口。
上好的茶，只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
顾凤怡的指甲深深扣在茶杯上。她不能再去过以前的日子了。
……
夜，是一望无尽的黑暗。
在浓墨中，白澄慕走进一家夜店。
这里，舞台的灯光扫射着整片舞池。
她走过狂热的人群，到吧台边上坐下。
酒保见她穿着一件奢侈品的春季新款，立马贴上去问：“美女，需要点什么？”
“一杯威士忌就好。”
“好嘞。”酒保笑着表演起他的技术，看的让人眩晕。
白澄慕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默默地喝着酒，未看她一眼。
酒保把酒放下。
白澄慕伸出手，把台面上的威士忌杯子推过去：“请你的。赏个面子吧。”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嘈杂的环境中男子还是辨别出来了。
他侧过脸，看了白澄慕一眼。
过了一会，才开口道：“白家大小姐，有何贵干？”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占仲谋身上带着股妖冶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既写着生人勿近，又有一种诱惑的美。他头偏倚在手臂上，邪邪地看着白澄慕。
呼出的气息中带着酒浓烈的气味。
“请你喝酒啊。”白澄慕笑着说。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还是留给小姑娘吧。”占仲谋把酒杯推回，视线直直落在白澄慕身上。
“你还是直说，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我就不客套了。”白澄慕望着占仲谋的眼睛，说，“你应该知道我妹妹和占仲辰在一起了。按照这样子发展下去，结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占仲谋抿了下嘴唇，说：“喜事不是应该被祝福吗？”
“真要是祝福，你就不用反问句了。”白澄慕说，“我觉得，你还是很愿意为这件事增添点戏剧效果的，不是吗？”
占仲谋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会很情愿被你利用，然后做伤害你妹妹的事……白澄慕，关于传言我现在倒是信了几分。”
白澄慕嘴角的笑凝固，她问：“什么传言？”
“你从小对你妹妹就不好。喜欢抢她的东西，她要的东西你都要一份，她喜欢的你都要横插一脚，即使自己不能如愿，也绝不让她得到。”
占仲谋冰冷的眸光中倒映着白澄慕那张妖艳异常的脸。
“这些话，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当然了，这都是出自你自己的嘴巴。”占仲谋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说，“你觉得我们是同种人吗？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别用你那自以为是的聪明来试探我。”
他从高脚椅上下来，拎起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白澄慕一眼。
“再见了，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