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了声音。
只有烧开了的汤底翻滚的声音。滋滋的，像是有一股泉水不断从泉眼里冒出来。她的心也在冒泡，咕噜咕噜的。
清萌脸红的像是煮熟了的皮皮虾。
占仲辰说：“我把菜都放进去了。”他端起盘子，把盘子里装的菜每样都放了点下去。
热气腾腾的。
室内的冷气很足。
清萌的脸上还是出了汗。
她拿了纸巾，递给占仲辰。清萌又擦了擦自己鼻尖上的汗水。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热乎乎的。
占仲辰突然觉得脚下很痒。他低下头，一看，小渔儿正匐在他脚边，拿身上的毛蹭他呢。清萌见他低下头，好奇地瞥了一眼。
“你怎么过来了，小渔儿？”
“该是没有吃饱。”占仲辰回答，“但是不能吃太多了，不然肚子会难受的。”
清萌夹了些薄荷叶子上来，她咬了一口，说：“我以前家里的阿姨是广东那边的，她很信佛……然后呢，她家里是不吃荤腥的，我听她说，连家里的小狗都是吃素的。”
占仲辰笑了。
清萌见他不信的样子，拿了一片叶子，放到小渔儿面前，晃了晃：“小渔儿，你要不要吃香喷喷的菜叶啊？”
小渔儿果然伸了脑袋过来。
清萌看着它伸出鼻子闻了闻，又抬头看看清萌。她看到小渔儿的眼神，看样子是很嫌弃她啊。她蓦然觉得沮丧，觉得这是只只喜欢吃肉类的狗啊。
占仲辰说：“不要勉强了。”
“哎。”清萌揉了揉它的脑袋，说，“我去给你拿狗粮啊，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占仲辰抱起小渔儿，见它果然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他摸了摸小渔儿的脑袋，说：“这个藕片要不要吃啊……小渔儿。”占仲辰拿了一片藕片过来，它都纹丝未动的，占仲辰笑出声音来了。
“你这只挑剔的狗儿啊。”
清萌已经拿了一碗的狗粮过来。
她闻到屋子里都是火锅味。
抱过小渔儿，连它的身上都是气味：“哎呀，待会要给你洗个香香的澡了。”
占仲辰见她这么说，道：“那你可是要忙坏了，它洗澡的时候可不怎么听话……待会我留下来帮你吧。家里的那几只已经洗好了。”
清萌见他这么说，没有拒绝。
她又被占仲辰叫回来，吃了不少。
等吃完饭，占仲辰收拾了碗筷。他们吃的东西有些多，清萌看到水槽里叠了满满的盘子。她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妥当，扔到垃圾桶里去。
“我先下去倒垃圾了。这边我来收拾好了。”清萌笑着说。
占仲辰看着她抱着只垃圾桶下去了。
他打开水喉，挤了好些洗洁剂，开始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