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萌侧着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影影绰绰的，她笑了下，说：“美子，你知道月有阴晴圆缺吗？”
美子笑了笑：“这句古诗我知道的。”
清萌回头，看着她。
美子披散着头发，脖颈间的项链垂落在衣服外。
她笑了笑。
“我们美子真聪明。”
“小姐，你就不要笑话我，好吗？”美子羞红了脸，轻声说道。
清萌刚要回她一句，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还未反应过来，门已经推开。从外头走进来的人，带着一身夜的深重，清萌楞了下。
占仲谋脱了鞋子，走的有些急。
美子见到占仲谋过来，立刻站起来，说：“先生，您回来了？”
清萌站起来。
占仲谋嘴角泛笑：“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在说什么，这么高兴？”他吸了下鼻子，“好香。”
清萌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花，问道：“你喜欢吗？要是不喜欢这味道，我让美子挪出去。”
“不是不喜欢，是不习惯。”占仲谋扯了下嘴角，“你喜欢就放着吧。”
他身上散发着酒精的气味，清萌往后退了退，她说：“好大的气味，美子，你去照顾先生吧。”
美子点了点头，她看着占仲谋。
占仲谋却一笑，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和清萌说。”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却是看的清萌心中一紧。
占仲谋说：“我今儿在公司得到一个消息，你想听吗？”他看着她微笑。
清萌站在原地，占仲谋在桌子前面缓缓坐下，他手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过了一会，占仲谋招呼清萌过来坐。
清萌只得过去。
他推过一杯茶，放在清萌的眼前。
“你不想猜一下吗？”占仲谋微笑道。
“能让你那么开心，总不会也能让我开心吧？”清萌扯动下嘴角，她尴尬地笑了笑。
占仲谋道：“从中国传来的消息，利百集团股价大涨，你说着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呢？”他轻轻抿了下嘴唇，眯着眼睛看着清萌。
清萌楞了下。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占仲谋的语气很不对劲，清萌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不动声色道：“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利百公司秘书处的一个职员而已，就算是公司股票上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坏处。”
占仲谋大约是真的喝的有些醉了，他伸出手，轻轻点在清萌的鼻尖。
空气里混杂着花香，意外地好闻。
占仲谋的手停留在离清萌鼻尖一寸的地方。他笑了笑：“你这态度，还真是淡然啊……不过，我喜欢。”
“老实告诉你，这次利百的股票能够上涨，完全是因为外部资本的注入。其实早在占仲辰远在德国的时候，利百的股票有过一次大幅的下跌……利百工程停工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大家都像是捧着烫手山芋一般，恨不得立刻把手里的股票抛出去。不过，我也是服了，这么短的时间，占仲辰居然能够让公司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