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萌呢喃两声，说自己还要睡啊。
她的声音跟着软起来。
像是浸在茶水里泡开的茶叶，让占仲辰觉得舒服极了。
占仲辰说自己先起来。
他还要去上班，先去洗漱，然后做早餐。
一切都很有条理。
回来的时候，清萌还在睡觉。
占仲辰上前一步，碰了碰清萌的脸，说：“还不起来啊?”
清萌睁开眼，瞪了他一下。
要不是他那么不知节制，现在她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想到这里，清萌就觉得来气。
占仲辰见她这个样子，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早餐已经做好了，你起来的时候最好热下再吃。我去上班了。”
清萌点了点头。
她早就饿的不行。但是又不想起来吃早餐，于是就这么躺在被子里，让阳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
过了一会，清萌接到一个电话。
“喂，仲辰吗？”
她看都没有看来电，就直接喊出了口。这个时间点，除了他还会有谁。
是来监督自己有没有吃早饭的吧。清萌想。
那边静默了一会，没多久，清萌就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
“清萌，是我。”
清萌楞了下。
这个声音，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是谁。
清萌没说话。
那边的人继续安静着。
直到那人说:“我是姐姐，白澄慕啊。”
清萌的思绪乱了几秒。
她从未想过，白澄慕会再找她。
在清萌的记忆里，这个所谓的姐姐一直在找她的麻烦，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何况，她不是已经和他们划清界限了吗？
她这么想着，就听到白澄慕说:“我知道你是清萌，你不要否认。这次，不是我想见你，是爸爸。”
清萌没有吭声。
白澄慕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似乎并不那么真切。
清萌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这声音很模糊，她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有一种干涩的东西从喉咙中涌出来，清萌继续保持沉默。
白澄慕的声音始终在她耳边萦绕，就像是幽灵一般。
清萌突然清醒过来一般，说:“你们想做什么?”
白澄慕说:“我们不想做什么，清萌。不要对我们那么防备好吗？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清萌心里觉得好笑。
于是，她的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
白澄慕顿了顿，说:“父亲想见你，你出来和他见一面吧。”
“没这个必要吧，该给你们的，我都已经给了。白澄慕，我自问问心无愧，并不欠你们一分一毫。就这样，再见。”
她不管白澄慕再说些什么，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清萌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她觉得自己的头很晕。
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