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忽的抬起眸子,紧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你说,他现在是不是躲在哪里哭呢?一定的,他在害怕,他那么小,一定很害怕的,很,很,很害怕……”
苏沫的情绪很激动,又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就睡着了。
秦正胤的手是颤抖的,他坐在书房的真皮坐椅上,连摸烟盒的动作,都重复了好几次,
他一直以为是苏沫自己不想要孩子的,
原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她想要那个孩子,可是孩子却被人硬生生的从她的身体里拿走了,
他一直以为,是她无情,
现实,却恰恰相反,她很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是谁这么残忍,那样的手术,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到底是谁呢?
是谁要杀死他秦正胤的女人和孩子?
秦正胤拿起手机给钟卫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依然是恭敬的声音“喂,司长。”
“给我查一下,苏沫在温哥华怀孕那段时间,尚雅在干什么?”
“是,司长。”
“还有,当时给苏沫做手术的那个医生,也给我问明白了。”
“是,司长。”
“还有,别再叫我司长了,我已经……”
“司长,我跟了您那么多年,这改口挺难的。”钟卫的话有些伤感。
“那你有没有兴趣,过来跟我?”秦正胤问。
“如果司长不嫌弃。”
“钟卫,我发现离了你,还有点失去左臂右膀的感觉。”秦正胤哂笑“那我等你。”
“是。”
挂掉钟卫的电话,秦正胤沉默了,
尚雅是最可疑的人选,
当初告诉他,苏沫怀的贺梹的孩子是她,
告诉他,苏沫想打掉他的孩子,也是她,
他是怎样的糊涂,竟然就信了,信了她的信口雌黄,他真的以为苏沫是那样绝情的人。
他也明白了,一定是有人跟苏沫说了,要拿掉她孩子是他,所以她才会说他是刽子手。
秦正胤狠狠的抽了一口夹在手指之间的烟卷,
烟雾钻入鼻腔,钻进肺里,他轻咳了几声,
自始至终,对不起她的人,只有他。
苏沫睡的不安稳,又喝了酒,中途起来,吐了几次,几乎把胃吐空了,秦正胤熬了点白粥,喂她吃了几口,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秦正胤没有去公司,而是一直在家陪着她,直到她睡醒。
苏沫睁看眼看到秦正胤时,她的眸子还是轻颤了一下,小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被秦正胤拾进了眼里,他的心似被扎了一下,透着尖锐的疼。
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柔宠溺“起来吧,我带你出去玩玩。”
苏沫眨了两下眸子,有些懵然“啊?”
“今天没什么事,我带去永明岛。”
“永明岛?”
“是啊,起来吧,多穿衣服,海边冷。”男人下了床,伸手打横抱起了苏沫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