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去吧,天气这么热。”
“我再钓一会。就回去。”
秦正胤点了点头。
他牵起苏沫的手,往河岸走去。
老爷子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又缓缓的垂下了脑袋,许久都没有动静,
秦正胤和苏沫刚走出河边,就听到了祖佩真撕心裂肺的哭声,两个人心口同时一紧,扔下桶,便赶紧跑向了河边。
祖佩真抱着老爷子,哭的生撕力竭,不能自已“爷爷,爷爷……”
秦正胤和苏沫明白了,老爷子走了。
秦正胤把老爷子放好,苏沫打了电话,祖佩真扑进秦正胤的怀里,痛快的哭了起来,
他抚着她的背,轻声的安慰着,
苏沫的眼角也湿润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仙逝了呢。
老爷子只有祖佩真一个家人,
在征得苏沫的同意后,秦正胤为老爷子办了身后世,下葬的那一天,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祖佩真哭的像个泪人,
苏沫一直挽扶着她,轻声安慰着,陪着她一起掉泪。
人总是会有这么一天的,或早或晚,
祖爷爷已经是高寿了,
这就是福气啊。
葬礼过后,三个人安静的坐在了一起,
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可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尤其是祖佩真,秦正胤有些担心“佩真,别太难过了,祖爷爷不希望看到你为他太过于伤心的,好好的保重身体。”
祖佩真面色憔悴,削瘦的身子像风雨中飘摇的芦苇“爸爸妈妈没有了,现在连爷爷也没有了,以后,我就一个人了,一个人了。”
苏沫握紧她的手,“你还有我们啊,我们还是你的朋友啊,别难过了,佩真。”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递给了苏沫“谢谢。”
这个笑,把苏沫看的很是难受,人为什么要经历生离死别,为什么要这样,可人是向死而生的啊,谁也逃不过。
从那以后,苏沫没有再见过祖佩真,秦正胤也没有再见过,
她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人知道她的去处。
她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们的生命当中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像做了一场梦。
街道依旧清幽静谧,依旧绿荫成林,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苏沫和秦正胤依旧过着安静,平淡的日子,
她起的早的时候,会和他一起去跑个步,
晚上,她会和他手牵着手去热闹的菜市场买她爱吃的蔬菜。
几天后,她接到了初夏的电话,
电话里初夏的声音沉闷悲伤,许久她才挂掉了电话,
苏沫的心情也似乎受到了感染,眼圈也泛起了红,
男人似乎预料到了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贺梹的妈妈……?”
苏沫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夏夏说,贺梹的妈妈今早上去了,这两天办丧事,告诉我们一声。”
男人明白,拿起手机,给钟卫去了个电话,电话里他交待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