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他们就是这样，你不管怎么赶，都要上赶着来，不管她这边说什么羞辱的话，那些人都不怕。
“谁的电话？”见杨暖脸色不好，齐琰以为是项宛那边打来的。
对于项宛，齐琰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杨暖摇头：“是顾耀威那边的。”
对于齐琰，他们现在的关系本来就这样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毕竟，会爆发的事儿始终都会爆发，你就算隐瞒也是没用的，如此，还不如大方的说出来。
齐琰一听是顾耀威那边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说什么？”
“有目的的，但是没来得及说。”就算还没听，大概也知道那边的意思是什么。
齐琰也知道。
上次顾耀威，在杨暖都还不知道的时候，来不及先认女儿，先就找到他这边要项目。
有这样的人，好真是让人无法有什么好脸色。
齐琰：“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不要接了。”
不要说杨暖现在是和他在一起的，就算不在一起，他也不希望杨暖和那些人有什么牵扯。
毕竟，那些只想在她身上吸血的人，要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的不要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
“还不是因为你，我要是真的是个没用的人，他大概是看也不会看我一眼的。”
这样的人，对待亲情，怎么就能如此漠然呢？
在这段路上，杨暖唯一感受到好的……也就是陈老太太那边，她是真的为一个人好。
只是可惜的是，她的女儿惨死在项宛的手里。
她要是真的是项宛的女儿，陈老太太那边也不会接受她的，这一点上，杨暖心里特别的明白。
“暖暖。”杨暖的话，说的让人有些心酸。
齐琰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他虽然也有那样冰冷的世界，但他的世界却并非是完全冰冷的，至少这世上有真的爱他的人。
比如说，陈家的人……！
再比如，杨暖！
但是真的是项宛的女儿的时候，他这边却是无法给她全部的爱。
对于这一点，齐琰是很愧疚的。
“没什么的，我都习惯了。”听出齐琰语气中的心酸，杨暖笑了，笑的有几分牵强。
而她的这份笑容，这一句习惯，更让人心酸。
电话，再次振动起来。
杨暖看了一眼号码，是杨芳那边打来的，光是看着，她也都么心情接了。
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谁的？”
“杨芳！”
“……”这些人，还真是让人不得安宁。
齐琰觉得杨暖的世界，也真的是糟糕的，他甚至有些心疼，她一直周旋在这帮冷血的人当中。
也亏她还能说出一句习惯之类的话！
这样的亲人，这样的世界，到底是如何习惯的？
到底是历经了多少痛苦，才熬过来的？
“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杨芳，出国了，去找王城！”这件事，齐琰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本来也是想要告诉杨暖的，但是他们之间的事儿当时那么复杂，又那么的无法面对，因此也就忘记了。
杨暖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出国？”
“是。”
“你支持的？”
“不是！”杨暖这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怎么可能帮杨家的人。
杨暖：“那她是怎么去的？”
还有几分本事哈，在这个时候，还能出国。
到底该如何说杨芳呢？
齐琰想了一下，说道：“她拿了一笔钱，大概九万的样子。”
“她们有这么多钱？”
“之前在项宛那边抠下来的。”要说，这项宛的段位高，但这杨家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人。
所以项宛这次打交道，到底还是损失了一些，虽然不多，但到底还是被杨家的人给扣住了。
“现在大概是在国外那笔钱，花完了吧。”不然齐琰这边真的找不到杨芳给她打电话的目的。
杨芳想各种办法，也都想要陪伴在王城的身边。
殊不知……！
那九万块钱，在国内，在杨家来说算是一笔天文数字，但是在国外的话，应该货币的差异。
那些钱在那边根本维系不了多久。
这不，钱就这样的没了吧？
杨暖面色不太好，“花完就花完吧，花完就知道回来了。”
她们以为，她现在还会管杨家吗？能管住王城那边的医药费就不错了。
更多的，她是不会伸出援手的。
以前就是给他们的感觉太好了，让那些人认为，她这是那么的好说话，遇到什么都找她。
“你说的对。”
“那你，会不会认为我太无情，不管如何说，以前我也是在杨家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