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一看顾博闻来了,立刻跑到他面前,献宝似的捏着脖颈前挂着的宝石项链给他看,“教授教授,你快看,这是余诗姐姐送我的,好不好看?”
顾博闻率先看到的是她灿若星子的眼眸,等低头,看到的却不是她手里的项链,而是那双赤着的白玉足。
没有心理准备一清早过来就看到她,可看到了,疲倦了一整夜的心像是找到了归宿,不仅让他觉得踏实安心下来,甚至还升起几分委屈来。
可笑,又不是孩子,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会觉得委屈?
认命的长叹,顾博闻知道自己已经认栽了,把公文包递给她,然后十指托着她的臀抱起来,“为什么不穿鞋子?地上凉,而且也脏。”
陶夭夭瞬间被转移开注意力,吐吐舌头,“我看到你太开心了嘛,就忘记了。”
“一大早来的?早饭吃过没有?”
“吃过了,余诗姐姐给我买了叉烧包,很好吃的,我吃了三个!”
光溜溜的脚丫缠在他腰上晃了晃,陶夭夭很悠闲自在,直到目光划过他脖颈某处时忽得一凝,她皱眉伸手,指尖在皮肤上摸了摸一个红红的痕迹,“这是什么?”
“什么?”顾博闻不知道,下意识反问。
“这是吻痕!”陶夭夭脑袋瞬间就炸开了,她想起昨天在余诗姐姐办公室里偷窥到的画面——顾教授洗澡,是为了之后跟他妻子做爱吗?
明明知道那是正常的,可陶夭夭此时此刻却如遭电击!
“不是吻痕,应该是蚊子咬的吧。”他跟陶夭夭做的时候通常都会很注意不在显眼的地方留印子,他毕竟是人民教师,得时刻注意影响,不可能在脖子上留吻痕。
陶夭夭却是不信,扭着身子要从他怀里下去。
察觉到小朋友耍小性子的时候,顾博闻心都要跳停一拍,他知道自己多木讷笨拙多不会哄人,夭夭生气了,会不会一走就再不回来?
只一想简直惶恐起来。
“这不是吻痕。”他重申,在办公桌前坐下,把人死死箍在怀中。
“就是,这是你老婆的留的!”
“不可能。”顾博闻办公室里没镜子,他拿手机前置摄像来拍,看到脖颈上的确有一块是红色的,皱眉回想片刻,很快了然了,他说:“这应该是我趴桌上一晚上,磕在钢笔上的痕迹。”
“胡说。”陶夭夭根本不信,伤心得眼圈泛了红,“又是蚊子咬又是钢笔的,你想一出是一出,在说你为什么要趴在桌子上睡觉?家里没床吗?”
“家里是有床,但我妻子睡着。”
陶夭夭:“你妻子睡你就不能睡吗,你们是夫妻当然要睡一起!要做爱!”
一说,画面直接成像在脑管 理 扣 号:二 三 0 二 0 六 九 四 三 0子里,陶夭夭抽抽鼻子,觉得好崩溃,这种情绪太陌生了,她害怕的推开顾博闻想跑出去,可是却被人紧紧锁住了肩膀,那力道好大,大得像要捏碎她骨头。
要不是还有理智,她都想化成桃花瓣儿从窗间飞走。
“不做爱。”顾博闻去吻她的眼泪,心已经揪成了一团,心急如焚的解释:“别哭,夭夭别哭,我跟楚乔没有做爱,没做过爱,她昨晚想,但我没答应,我连跟她同一张床都睡不下去,怎么可能跟她做爱?所以才会去书房桌上趴了一夜。”
陶夭夭睫毛上挂着眼泪,要哭不哭的看着他。
顾博闻亲掉她盈于睫的泪珠子,紧着一颗混乱着急的心,说:“你不信我吗?我只跟你做过,我也只想跟你做,我会跟楚乔离婚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