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霍容景冷冷一笑,望着车窗外的后视镜,淡淡道,“你不是想看清楚后面那辆车是不是霍司年的么?我就遂了你的意。”
没过多久,黑色的越野车停在霍容景的车边,车窗缓缓摇下,第一个出现在温澜眼前的是苏若雨柔情蜜语的模样。
“景哥哥,早知道是一路的,就不必让司年帮忙了。你送我不就好了吗?“苏若雨柔着嗓子说道。
人与人的区别还真是大,一个是小叔,一个是侄子,长得如此相似,性格上却是南辕北辙的。虽然霍容景不爱说话,但也不至于时时出声呛人,霍司年却不一样了。刚才不过是十多分钟的车程,他却像是吃了弹药一样,时不时恶语相向,那冷嘲热讽的架势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
苏若雨边说,边看了驾驶座一脸轻松的霍司年一眼,再一次望向霍容景时,已是一脸委屈,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
温澜轻哼,咳了一声,对霍容景说道,“老公,我们跟她不顺路吧?很晚了,我好累,我们先回家好吗?”
温澜从来不这般做作,此时变成这幅模样,想必是被苏若雨给气坏了。
无视霍司年担忧的眼神,温澜径自将脑袋钻进了霍容景的怀里,抬起眼,笑眯眯道,“回家呀!”
霍容景低下头,看着怀中的这个女人,她又变了个样,与之前牙尖嘴利的模样相比,她又多了几分的柔情万种。眨着眼睛,温澜的双眼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眸中,闪烁着是温婉与可人。
到底什么样的她是真,什么样的她才是假?霍容景看不懂,也懒得再看下去了。
“你赶时间就下车吧。“霍容景推开温澜的头,视线投向苏若雨的身上,“若雨,我送你回去,顺便去你家坐坐。”
折腾了一整天,早该与温澜不欢而散,此时回了家倒也憋屈,还不如去苏家,与苏源喝个几杯。
见霍容景有此提议,苏若雨笑靥如花,弯起如月牙般的双眼,她说道,“好,景哥哥,我马上打电话回家,请佣人们给你准备一点下酒菜。”
直到苏若雨来到霍容景的车前,温澜才意识到此时发生了什么。
“温姐姐,不如你去那辆车上吧,让司年送你回家。“
如败战的输家,温澜灰溜溜地下车,却仍是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流露出落寞怅然的一面。
温澜挺了挺胸口,经过苏若雨身边时,听见她用随意的语气淡淡道,“手下败家。“
她嗤笑。
的确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是从头到尾,她都不是输给苏若雨,而是霍容景。
由始至终,只不过是因为她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而已,再无其他。
释然一笑,温澜向霍司年走去,再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