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摇摇头,肚子里却突然传出尴尬的咕咚声。两个人面面相觑,过了许久,温澜忍不住笑出声来。
“晚上的菜我可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去热一下。”
霍容景的半张脸都隐在报纸里,抬了抬眼皮子,他轻咳了一声,算是默许。
像是一只欢乐的小鸟一般,温澜走到厨房,还边走边哼着歌,唇角的笑意迟迟没有散去。
许如依在房间里踱步许久,看着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装饰,不由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温澜的房间是怎么样的呢?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取代温澜的位置呢?踢了鞋子,她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腮,两条小腿来回晃着,一肚子的坏水酝酿着。
兀自思索了许久,她爬了起来,打开房门,偷偷听着楼下的动静。
“这瓶酒很不错,连我这种不懂得品酒的人都喝得出来。”温澜轻轻摇晃着酒杯,将杯口递到自己的唇边,微微仰头,醇厚的美酒滑入喉咙,在嗓子眼散开。
“是吗?苏源送我的。那天去他家……”霍容景说到一半,见温澜脸色微微一变,就把下半句话抑在了口中,顿了顿,又说道,“好喝就多喝两杯,红酒不伤喉咙。”
温澜没精打采地点点头,望着酒杯中的红酒,忽然没了兴致。
她与苏源不过是见了几面而已,一点都不熟,苏源长得不丑,还算清秀,说话做事也是温文尔雅,从来不会咄咄逼人。但是,不知怎的,她却下意识非常厌恶这个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苏家两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其深厚,她总觉得这两个人的性格也应该是如出一辙的。
妹妹不择手段,哥哥心术不正,一个赛一个恶毒。
温澜将酒杯轻轻放下,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喝多了?”霍容景挑眉。
温澜“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我去休息一会。”
目送着温澜离开,霍容景又被自己倒了一杯酒。
忽然之间,脚步声传来,最终,停在他的面前。霍容景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抬,只微微皱眉。
好不容易送走一个苏若雨,又来了一个,想要跟老婆二人世界怎么就这么难?
“姐夫。”许如依站在霍容景面前,片刻之后,走到了温澜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
“嗯?”霍容景扫了她一眼。
他的双眼黑白分明,眼神却是淡漠得令人心惊,许如依心头一悸,顿时忘了自己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