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想要给霍容景创造机会,于是直接带着许如依离开了。走的时候许如依仍旧放不下心来,但到底还是不清楚温澜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过问太多。
坐在车上,许如依心事重重,霍司年笑了笑,“没有必要这么担心,我小叔就是千不好万不好,也不会伤害阿澜。”
许如依轻扫了他一眼,“有时候,伤害并不一定是身体上的。肉体上的伤痕会随着时间的淡化而减弱,最终恢复,可心呢?比较起来,我更担心我姐心里难过。”
温澜是否在意霍容景,这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在纽约的时候,温燕总是会在温澜失意的时候悄悄把许如依拉到自己的身边去,她说许如依与温澜差不了几岁,姐妹俩感情也好,总能把温澜的心事琢磨清楚。
可很遗憾,许如依也不知道温澜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觉得我姐现在的生活状态挺好的,没有必要恋爱,更没有必要结婚。”
霍司年无奈道,“你不是她,又怎么知道她的生活状态究竟好不好?如依,你干涉的太多的,这些事不应该由你过问的。”
许如依早就已经成长起来,由最初莽莽撞撞的性子走到现在,她吃了太多的亏,也受了太多的苦。霍司年是站在许如依的立场上考虑,不希望她总是为别人操心,可这番话落在她的耳中,却成了霍司年总是无条件地站在霍容景的那一边。
“你只知道为霍容景考虑,怎么没想过我姐姐的感受?你觉得我干涉太多,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国外的那几年我姐姐受了多少的苦。”
一些话,许如依是不能对霍司年说的,于是就只能选择烂在肚子里。生孩子时所遭遇的危险,养孩子时的艰辛,以及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的无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的。许如依是心疼自己的姐姐,这才无法忍受霍司年的轻描淡写,而他一听这话,脾气也上来了。
“谁说我不考虑阿澜的感受?一个是我小叔,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便是以亲疏远近来衡量我们的感情,我也不一定能分辨得出一个所以然来。如依,别人怎么说都没关系,但你不应该这样质疑我。”
霍司年究竟是不是站在霍容景的那一边考虑问题?许如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与霍司年相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似乎从来没有争吵过,这一刻两个人都有些火气,便不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差得出奇。
连空气都像是被冰封起来一般,许如依不说话,霍司年也不说话。两个人都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霍容景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往后仰去,靠在头枕上,闭着眼,一声都不吭。
他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向她解释自己的无辜。许如依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心底却有自己的主意,霍司年无可奈何。
许如依望向车外。
这车库的车来来回回,有人出去了,就会有人进来,即便是强行挽留,都没有办法阻止这情况的发生。有时候她也希望温澜能够想开一些,可是,姐姐是足够想开了,却还是会有人来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