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潇洒的转身,挺直了背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
回到还没有坐满一个月的办公室,我以为自己会收拾一箱东西,但是拿起来又放下,最后,我几乎没带走什么,背着不符合云总身份的几十块的包包离开。
电梯前,大家好奇的当过路客,一个个从我身后不经意间走过,当我走进电梯,大家又做鸟兽散,怕和我沾上关系。在电梯关上的那一刹那,张小萌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我苦涩的眼眸温润了不少。
“你怎么把小黄打了,还打进了医院。再有矛盾也不能大打出手呀。你这可怎么办?”张小萌站在我旁边关切着。
我很庆幸,在离开前还能和她说上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只是提前退席了。”
“你倒说得轻松。我听说了,小黄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张小萌开始给我出谋划策,“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她。头上的伤用头发遮一遮,以后还是会长出来的。你这是闹的,整个公司都知道了。你太冲动了。被记过了怎么办?”
“叮”,电梯开了。我走出去,张小萌跟着我走出来,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我一把拉住她往僻静的地方走,避开了人多口杂,我立马抱住了她,委屈的泪水淌了出来:“张小萌,我要走了。廖正说得对,有时候别难为自己。你在这里好好的。有机会,再见。”匆忙地说完,我连看张小萌的勇气都没有,提腿就走,泪水划过脸颊,千沟万壑的心田又因为离别而更加龟裂。我隐约听到张小萌在我身后喊了一声,仓皇而逃。
在杜心睿眼前,我耗尽了所有的勇气才维系了自己仅存的尊严。现在的狼狈,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看到。
回到寝室,我拿出了行李箱,只装了需要的东西,很多东西,都不想带走了。多一样,多一份负担。我如两年前一样,拖着一个行李箱,背着帆布包,只是不是初来乍到,而是带着一身伤痕离开。
站在小区门口,树,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人,行色匆匆;那个长椅,斑驳不堪。我转身,把心伤装回肚子里,坐上一辆不知道开往哪里的车。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眼底的景,变化莫测。司机说终点站到了,我提着不重的行李箱下站,左右一看,一股孤寂席卷而来。
我一个人坐在站牌的椅子上,行李箱在身边,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去往何地。冷风一个劲的吹,我的鼻子被冷的呼吸都痛。鼻子痛,眼睛跟着痛,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我捂住眼睛,忍了很久的泪水肆意流淌,哭声也溢出了指缝。心里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真心就这么被践踏,为什么我的朋友不是朋友,为什么我的工作这么坎坷,为什么我的生活这么狼狈,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挣扎。似水的年华,韶光不再,只剩疮痍。
我哽咽着,希望能有个温暖的地方,不用大,我只需要一小块地方睡觉;不用固若金汤,我只需要遮风挡雨;不用精美绝伦,我只需要有阳光照耀。就一个小小的、暖暖的地方。我所求不多,但是我却一直没有找到。
办公室:
小袁在照片的背后用反手写着:□□实锤。然后自然自语着:“寄给谁呢?小刘、小黄还是小方?”想了想,小袁把小黄的电话翻了出来。
为了一次就引爆炸弹,小袁故意约小黄逛街,便逛便说公司的八卦,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杜心睿曾经提过的云朵工具论。欲言又止的小袁在小黄的鼓励下才勉为其难的吐露了云朵这段时间特别的举止。
一切铺垫都搞定了,只欠快递的东风按时送到,只望小黄粉墨登场后不要令人失望。
金童的日记节选:
不知道计划进行的如何了?还是应该过去看看,就算在暗处也比在这里守株待兔强。要是她不来呢?我岂不是折了夫人又折兵。连续几天,我都心神不宁,但是不又不敢多过的询问,怕,露出马脚,前功尽弃。。。
※※※※※※※※※※※※※※※※※※※※
真是苦了云朵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