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收起笑容,严肃的坐直了,只留给我一个刀削似的侧轮廓,淡定的回信息:我就这么好看,你看得都要流哈喇子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憋不住的傻乐呵:看不够,怎么办?
不一会儿,屏幕上一连串的图片弹出来,全是金童的照片,最后是她的信息:我不喜欢拍照,这是手机上仅存的几张,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解解馋。
我满心欢心的认真回应着:谢谢金部长的恩赐。
金童瞄了我一眼,愤愤的回应着:想清楚,重新说一遍。
我笑出了声,引得对面的人都看了过来。我立马收起自己的张扬,抿着嘴回过去:谢谢金妹妹的馈赠。
金童发了几个怒火中烧的表情:我是老公,你的老公,云朵的老公,我允许你再说一遍。
我憋着笑不去看就在旁边的金童。突然广播到站了,我趁机结束了这场聊天,催着金童赶紧下车。金童也不再追究,推着行李箱,背着我的包,走在前面帮我开路。
“我送你回家。”出了站,金童提议。
这一次,我没有再推辞,而是欣然的点点头。再次以金童爱人的身份坐进副驾驶,旁边就是伸手可及的金童,我感觉生活真是奇妙。兜兜转转,她还是我的。或者说,我注定是她的。所以,我明天回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辞呈删除。
“车里只有你和我,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看。”金童没有看我却感受到我炙热的目光,“一秒一块钱,不贵不贵。”
“那我不看了。”我故意把眼神收回来。
金童突然凑过来吻了我一下,然后贼笑着:“你可以用这个来交换。”我翘起嘴角看着她若无其事的坐回去,嘴角没有一丝的破功,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握着,她的目光锁定着前方。一切还和以前一样。我的心贼踏实了。
“你住哪?”车子发动后,金童问着。
我一本正经的警告金童:“你可要好好记牢了,康海花园,九栋2号。”
金童朝我看了一下,然后极其认真的答复我:“记住了。”
我把车窗稍稍打开,感受着飞驰的车带来的疾风略过脸颊时的舒爽。窗外一景一物都没有变化,变得只有沉默的时间。我侧脸看着金童,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加满了油。
车子抵达停车场,我还没有说,金童就自个找到了停车位,说巧不巧,正是她之前的停车位。下了车,她背着我的包送我回家。电梯里,我们一对视就是藏不住的笑。出了门,她观望着周围,跟着我一起进屋。
我有所期待的看着金童,希望她会趁机想起什么,没想到她很淡定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参观,最后冒了句:“你一个人住?”
说实在的,我有些失望。但是瞅着金童天真的眼神,我不能把罪过附加在她身上。堆起笑,我据实已告:“之前和一个朋友一起住。但是,她后来出了车祸,就搬回家住了。”我怕说得太透了金童会接受不了。只要她认定了我,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纠正。
金童将包放在沙发上朝阳台走去,感叹着:“这年头,车祸发生的可真频繁。”我也跟了出去。金童看到我种的绣球花,硕大的花球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茂盛的绿叶。她转过身打趣着我:“看不出,你还有自我陶冶的一面。”
我顺势接了句:“这里之前放着她种的花。她搬家的时候都搬走了。”
金童嘟着嘴:“看来你对之前的室友还很留恋。”
我看着有些吃味的金童,心里又涩又甜。曾经那么多美好的记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不知道上天是惩罚她,还是我:“毕竟,一起住了这么久,人走了,感情还是有的。”
金童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瞥了我一眼:“是男是女?”我也跟着坐下,看她耍小孩子脾气。见我只笑不回答,她又嘟上了嘴:“我可告诉你,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一旦喜欢了,就不希望有人也惦记。跟我在一起后,你可要洁身自好,莫要给我怎出花花草草,我懒得去锄草。”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我的金大美女。”我哈哈笑着。
金童立马趴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故作可怜的看着我:“云朵,我说真的。我是一个特别自私的人。占有极强。吃起醋来,连我自己都管不住。我不想因为我的不理性,让你误会,让你受伤,让你厌恶。”
我也趴在桌上和金童直视,伸手理顺金童有些炸毛的头发:“不会误会不会受伤不会厌恶。只会更爱。”就算误会了受伤了厌恶了,最后还是拗不过大爱。
金童拉住我的手背,放在她的红润的嘴唇上深深一吻,然后看着我,掷地有声着:“要是我无意见伤害了你,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清楚的看到金童的眼眸里映着我,我清楚的明白深爱我的金童是不会伤害我的。就算伤了,也是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我笃定的点点头,让战战兢兢的金童安个心。她立马又眉飞色舞的笑了,拉着我的手把玩着。余晖照耀下的阳台,我俩深深的望着彼此,恨不得住进对方的眼里。手指缠绕,是我们不想理清的千千情丝。
不识趣打断这份静美的是金童的电话。当她拿出手机神色一变,我便猜到是谁了。我起身往屋里走去,不是怕,而是不想给金童留任何压力。当金童说她要回去时,我高高兴兴的送她出门。她不舍得缠着我的手指,直到送到了车边,她依旧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