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更加微妙了。
杨泽夹着尾巴逃跑了。
——
兰斯即便来了,也没提过要把王尔接回去,就这么一直安置在了艾博特家族。一有空就过来,有时候和希诺聊聊天,有时候去折磨一下王尔。折磨的并不十分频繁,每次都挑对方伤快好的时候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杨泽后来又去和王尔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劝他想点办法攻略兰斯,不然真的会被兰斯折磨到他脱离世界。
王尔想一滩烂泥一样瘫在角落艰难地挣扎:“不,我要守护自己直男的尊严!像守护我的货一样!”
杨泽感动地说:“你真是一个坚持的人。”
王尔露出疲惫而欣慰的微笑。
杨泽又说:“那为什么兰斯一用刑你就招供货在哪里啊,我已经知道三处货的储存点了。”
王尔:“…………”
王尔:“滚,快点滚,让我一个人静静。”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过了小半年,王尔的手因为反反复复地在快痊愈的时候又被掐断,已经落下病根,活动的都不怎么灵敏了。不过因为希诺并没有什么好兄弟一起折磨的兴趣,在艾博特的家族王尔该吃吃该睡睡的,反而胖了一圈。
系统也来看过几次王尔,还和对方的系统进行了一些简单的交流,最后得出结论:王尔命不好,他的绑定系统心比较黑,才会第一个世界这么惨。
杨泽问所以一般都是玛丽苏开头吗?
系统欲言又止地说也不是。
那估计就是杨泽的运气比较好了。
杨泽还是会时不时地劝一劝王尔,特别是在兰斯看起来已经把注意力从王尔的手转到腿的时候,吓得他当天晚上就拎着煤油灯给王尔认真地做思想工作。
“手不好使还没关系,你腿再被这样,就会告别自由奔跑的下半生了,你认真想想啊,王尔。”杨泽恳切地说,“宁折不弯的话,杨哥救不了你了。”
王尔沉默了很久,煤油灯的光照着王尔脱臼的肩膀,然后哇一声就哭了,抽抽噎噎的整张脸又是血又是灰又是鼻涕的,可怜的不得了:“为什么啊杨哥——”
杨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给王尔一个爱的抱抱。
王尔脸看着杨泽的肩膀,哭着说:“就算要搞基也和杨哥搞啊!”
杨泽惊悚地一把推开他。
王尔脑袋撞到墙壁上,哭得更凶了:“我就随便说说!!”
杨泽尴尬地给王尔摸脑袋,王尔蹬了蹬腿,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放在杨泽的膝盖上:“杨哥,我好惨,以后我是不是没有可能有女孩子的膝枕了?”
杨泽叹气。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