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遇勾了勾唇,“这是我师尊。”
此话一出,身后本来散漫的弟子们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齐刷刷看向了钟翮。毕竟谁不想看一眼那位让陆师兄拒绝了所有师叔的前辈呢。
可,瞧着很年轻啊,只是好看了些罢了。
钟翮不在意,负手立在陆嘉遇身后,百无聊赖听着他们寒暄。
陆嘉遇似乎察觉到了钟翮的疲惫,草草结束便退回了钟翮身边。
钟翮偏头看他,“聊完了?”
“嗯。”
“现在去哪里?”钟翮眯了眯眼。
“客栈吧。”
店小二极有眼色,当即就直接推荐了大床房给这两位气度不凡的仙君。陆嘉遇接过钥匙,对钟翮道,“委屈师尊今日与我同住了。”
“说的像是以后我能与你分开住似的。”钟翮这话里满是无奈。
陆嘉遇贴近了钟翮低声道,“师尊最好是想都别想。”
那样直白的威胁,钟翮瞧的新鲜,“知道了。”
房间倒是十分干净,里面不过一个衣柜一张桌子,雕花屏风后是一张床榻。
钟翮累极了,艳鬼说的没错,她需要休息。能撑到现在还清醒着不过是因为那一口酒罢了,钟翮半是迷糊道,“陆仙君,我能睡了吗?便是个炉鼎也该有权利歇一会儿的对吧。”
钟翮就知道陆嘉遇这人看着凶,有贼心没贼胆,站在床边别扭呢。
“来休息吧。”她叹了口气,心里感叹,到底谁是炉鼎。
脚步声响起,钟翮闭着眼睛便感觉到身侧的床陷下去了一块。陆嘉遇合衣躺在她身侧僵得像一块铁板。
黑暗中钟翮睁着眼没了睡意,同床共枕,两人却都没了睡意。
“仙君,你今日怎么不说我是你的炉鼎?我以为你会很喜欢这个身份。”钟翮侧过身看向黑暗中那人的轮廓。
“你别叫我仙君。”陆嘉遇半晌开了口,语气里是积攒了一天的怒气。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陆嘉遇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难道师尊想成为其他人口中不堪的炉鼎吗?”
钟翮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炉鼎,只有他能够珍之重之责之恨之,他人连染指都不配。
未竟之言钟翮都听明白了,陆嘉遇的情绪反复瞧着不大正常,几乎是一瞬钟翮便知道小孩有事瞒着她,但她却没了逼问的立场。
一只手忽然握住了钟翮的手指,她浑身一僵。黑暗中陆嘉遇支起身子,膝行跨过钟翮的腰,倾身趴在了钟翮身上。
这该是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钟翮的手腕被困在身侧,她却连挣扎的意思都没有,钟翮只是一眨不眨盯着陆嘉遇的脸。
“师尊,你说我要什么都给的是吗?”陆嘉遇低声问道。
“这样行吗?”他低头碰了碰钟翮冰冷的唇,然后松开。
“这样行吗?”他的吻落在了钟翮的颈侧。
似乎这让钟翮有些难堪,偏头看向窗外,“我倒是没想到仙君喜欢先斩后奏。”只有钟翮自己知道,让她难堪的不是陆嘉遇的放肆,而是她自己的欲念。
不等钟翮在多谈,陆嘉遇忽然泄愤一般咬住了钟翮的颈侧,复而又想起来钟翮感觉不到疼,丧气一般亲了亲她的眼睛。
钟翮被他这般胡闹磨没了脾气,叹气道“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呢?”
陆嘉遇十分眷恋地将额头贴在了她肩上,“嘉遇。”
话音方落,被扣在他手下的手腕像是蛇一样灵活地挣脱了桎梏,然后他腰上一紧就被人按在了身侧,
钟翮将人困在怀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不闹了好不好?”
陆嘉遇在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前预想了很多钟翮的反应,里面唯独没有如今这样轻拿轻放的哄劝。
他心中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贴着钟翮的衣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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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其实还是女攻男受。
师尊:我挣扎不动的,干什么,我说打不过就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