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刚打算走,被老首长拉住,说,“小杨,你陪我到书房说会儿话。”
杨贺不解,但也没有拒绝,点头,“好。”
连个进到书房,杨贺在一边靠窗的椅子上坐下,姿势随意,好似在自家。
“梁叔,有什么事?”杨贺问道。
梁首长坐在他边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小小的小圆玻璃茶几。
老爷子笑望着杨贺问,“小杨,给你做个媒怎么样?”
对梁首长了解的杨贺真的怔住:老爷子这是怎么想起这茬。
“啊,咋想起给我做媒。叔,你知道的,我与清清她妈的感情,我心里装不下别的女人。还有我没有再找的意思。”
他忙拒绝。
梁首长当然知道,他摇摇头说,“小杨,你爱人去了多少年?你还年轻,不可能一辈子就一个人过吧,以后清清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你不孤独啊。再有我知道你爹娘一直催你再找,你能躲得过去?”
后面的一句,扎在杨贺的心上,他唯一摆脱不了的就是父母的催婚。
心窝被扎一下,但还是挣扎着说,“我给清清把隔壁的西厢房买了下来,以后结婚就在一个院子里,我不孤独。”
至于结婚他真没有想过,哪怕最近闺女天天念叨让他找一个,可他真没有动过心思。
老首长欣赏杨贺的专情,但此时也苦恼他的专情,有些着急。
“可你总得顾忌你父母的心愿吧。你父母希望你再找一个,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有个侄女……”
梁首长哒哒的说起梁杏的情况,还有之前她的一些遭遇。
不用说,也知道是撮合的意思。
“梁叔,我?”杨贺很为难,但不得不说他动心了,倒不是对梁杏本人有了情有了心,是觉得梁杏的情况很适合他,适合他堵住父母的嘴。
梁杏的年纪适合,还有梁杏是梁叔的亲人,那介绍给他,性子上肯定没的说,要不然梁叔的性子也不会介绍给他。也不会把一个性格不好的侄女介绍给他,来坑他。
他不想再婚,但又想有个人能帮她挡住父母的催婚,他是自私了些。不过,他也只是心动,并不想如此自私。
散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杨贺与梁老爷子两人打着太极,一个催婚,一个不动如山。
等杨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
“爸,回来了,正好吃饭。”杨清刚从小厨房出来,就看到了亲爸从外面进来。
“好,我停好车就来。”杨贺推着山轮自行车,走到正房的台阶下,走上前,用力抬起前面的,慢慢的把车子挪上去,停在窗户下锁好。
才慢悠悠的洗好手,去到小厨房吃饭,父女俩还是一个小桌子,就在小厨房吃。
早上熬的鸡汤还有大半锅,杨清炒了点时令蔬菜,用小碗装了一些酸豆角炒了一晚,晚饭三素菜一个鸡汤。
父女两吃的津津有味。对面的东厢卢寡妇一家闻着飘散出来的那点鸡汤余味儿,心里嫉妒的牙根痒痒。
刘大丫在家里边做饭边摔摔打打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对面杨家父女就是个挨千刀的货,吃吃吃,吃死他们 。吃鸡肉也不知道给四邻们一人送一碗。就知道吃独食。”
才六岁的马强一个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本性就坏还是被婆媳两教的,听着奶奶的话,心里扭曲的张嘴就说,“等下我去全偷来,看他们吃什么?”
一般孩子如此说,做长辈的都会教育孩子说:不能偷东西,那是犯法的等等。
可刘大丫这个做奶奶的,还有卢寡妇那个做妈妈的,都听见了,却当耳旁风一样。愣是没有说一句孩子的不对。
刘大丫还附和着说道,“对,偷了他们家的鸡汤,看他们喝什么?”
一家没有个三观正的。
卢寡妇家的一切动静 ,吃饭的杨清都看在眼里,神识一直锁住对面卢寡妇家的屋子。
见到屋子里一切,杨清好笑的很。真是歪瓜裂枣,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什么样的人都有,她穿越可不是为了与他们一家人斗,是为了过好每一天。
她不会揪住对面的人不放,但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
目前,她没有打算动卢寡妇一家,等过段时间吧,等她与某人搭上线以后再说,一起动。
日子暂时平静了下来,上班,回家,拜访客户,完成任务,偶尔回老家。
日子各种琐碎填满。
转眼就进入腊月,年味也越重。不少人家已经开始抽空准备年货。
清早,天不亮,杨清就去了厂里,亲自开着后勤的大卡车,去了郊外。
在郊外的一片树林,杨清停好车下车 ,爬上用雨布遮好的车厢,一个人忙活着。车厢被冲洗的干净,底下还铺了一层洗的干净的旧雨布。
一会儿功夫 ,车厢里装满了分割好的猪肉。分割只是大分割,满满的一车厢,全是肉,犄角都装的全是猪蹄,一些洗的干净的猪杂,下水之类的。
然后开车去了乡下,在村口,就看了事先约好的等在村口的爷爷奶奶。杨清下车,从驾驶室,拿出来两个大背篓,一个里面是过年二老还有等她与亲爹放假回去吃的粮食,与油,茶,酱醋还有一些糖果,桃酥,桂花糖。
一背篓是腊猪肉,红薯粉,腊香肠,还有两对腊猪蹄,以及两条腊鱼,一些十斤新鲜肉。
“爷爷,奶奶,我就不进村送你们回去了,还得把厂里采购的猪肉给运回去。”
杨爷爷接过背篓,叮嘱道,“开车小心,还有放假以后早点回来。”
“嗯,爷爷 ,奶奶 ,那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