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爽一听就知道王嫂不知道这酒的好处,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瓶道:“你可别看这酒包装不咋地,这可是存了三十年的好东西。”
说着,伸手从橱柜里拿出一只干净的填白瓷酒盅来,打开酒瓶往酒盅子里开始倒酒。到了小半杯之后,顾爽就控制着酒液,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你看,这酒色泽淡黄,浓稠厚重,你注意到了吗?这酒滴落进杯里,都能成珠子了。这样的酒,你说的那些给我十瓶八瓶的,我还不换嘞!”
王嫂在顾爽家帮佣了两年多,自觉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了。刚刚她说的那些酒,不是茅台就是五粮液,还有个什么贡酒,据说一瓶子也要小两千呢,在她心中,那就算是最贵最贵没有的酒了,没想到顾爽拿出这么两瓶毫不起眼的酒来,居然能换十瓶茅台,那要换成钱的时候,岂不是得值几万块?
“哎哟,这酒难道是金子做的吗,咋能这么贵啊?几万块啊……啧啧!”王嫂被惊到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顾爽笑着,又拿了一只酒盅,到了半杯,递给王嫂:“金子哪能酿酒,再好的酒也是粮食酿的!来,难得喝一回,王嫂也来尝尝!”
“那啥,我哪会喝酒哇……”王嫂的眼睛盯着一盅酒上,手却在围裙上擦着,不肯接。
顾爽笑着拉过她的手,将酒杯放在她手中。王嫂一贯勤谨,性格爽利大方,没有那么多小心眼儿。虽然说话爽快,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这里听到什么事,也不会往外乱说。两年多来,顾爽一家人对王嫂都很满意。顾爽也给王嫂提了两次工资,每逢年节,备年货什么的,也总忘不了王嫂的一份。可以说,双方相处的很是得宜。
被强按了一杯酒在手里,王嫂脸都激动地有些红了,混乱着说:“我待会儿还得做饭呢……这么贵的酒给我喝了,简直是白瞎了……”
顾爽被她唠叨的有些好笑,啐了一口道:“王嫂,你这话说的,我给谁东西就是谁值得我给,什么叫白瞎了?来,来,别想太多了,我们一起来尝尝这酒滋味如何。”
被顾爽笑骂了一句,王嫂也抛开扭捏,爽利地答应了一声,举着酒盅和顾爽碰了一下,一扬脖就把半盅酒喝干了。
顾爽抿嘴一笑,也浅尝了一口。三十年的陈酿果然非凡,五十三度的酒,入口却并不冲,也不过分的辛辣,而是淳厚绵和,香醇悠长,顾爽闭着眼睛慢慢地让酒液在口中充分酝酿,然后缓缓滑入喉中,一股子温暖之意,渐渐在胃腹中绵延开来,让人精神一振。
睁开眼,正看到王嫂瞪着眼看着她。两人目光一对,王嫂急忙挪开眼,拿着酒盅匆匆走向洗菜池:“嘿嘿,这酒确实挺好喝的。我也说不出什么,可就是觉得比我们家大成他爸喝的那些酒好喝。”
嘴里这么说着,王嫂却在心里暗暗嘀咕。难怪外边的小青年提起这位年轻貌美的老总来,总是一脸向往呢。就刚刚闭着眼睛喝酒的那模样儿,粉白粉白的脸儿,嫣红嫣红的唇儿,真是让她一个大老娘们都有心上去亲近一回,就只怕那细嫩的皮肤一碰就化了!啧啧,真真就像外边起的外号:冰雪美人。那冰啊雪啊的,好看是好看,可不仅碰,一碰不就化了么!
王嫂慌张忸怩的样子,顾爽也没有多想,笑笑将还残留了一小口酒的填白瓷酒盅放在台子上,随手打开冰箱,挑选起晚饭用的食材来。
选了两只一品鸭,又去客厅里的大鱼缸里捞了一条黄河鲤鱼,几条黄河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