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心里琢磨,实在不行,就把这个老人休养院暂歇了,把那些来养老的老人,迁移到村子里去。
弄新宅基地不容易,但老房子好多空了的,翻盖一下,一户安置几个老人也不错。相信,比起休养院来,原汁原味的农家小院,对来休养的城里老人更有吸引力。
别的不说,种瓜种菜,养上几盆花,种棵葡萄,栽几棵果树,喜欢养狗的养上条小黄狗,再喂上几只鸡鸭……那日子,美的咧!
这个念头一经形成,顾爽就不再计较老人休养院的事情了。休养院受了影响,有农家小院的计划,也有了完美的替补计划,若是那些当官儿的能够稍稍有点儿自觉,不那么一窝蜂地涌上来摘桃子,老人休养院不受影响也好,农家小院同样可以做为老人休养的第二步计划走,休养院比较正规,设施服务要比农家院好,喜欢此处青山绿水,又愿意有人伺候的老人,自然可以仍旧选择这里。而向往农家小院的悠闲自得,和鸡犬相闻之乐的老人,自然可以去选择农家院,各取所需,互不干扰,相信同样可以收到不错的响应。
心中不再较真儿,再面对邹凯斌和尚凡,也就比较放得开了。
说起拍纪录片的事儿,尚凡对邹凯斌道:“此事虽说是我们一个小小的休养院,但一些政策性的事情,我们当初的立意简单,毕竟有些地方想不周全。这就要劳烦邹市长给把把关了。若是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给市里摸了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明显就是白送高帽儿的事儿,邹凯斌自然不会往外推,笑着点点头,应道:“嗯,这一次你们放手去做。我会关照相关人员,给予协助的。”
“呵呵,那就太感谢邹市长了。来,我敬您一杯!”尚凡一脸的欣喜,端起一盅汾酒,向邹凯斌敬酒。
笑语彦彦中,两人干了杯中酒。
众人自觉不自觉地都以邹凯斌为中心,他喝的酒自然也是最多的,几轮下来,已经喝了不下十几盅酒。顾爽家的酒盅比较精致,倒满了也就半两酒。但就是这样半两酒的小盅子,十几个下来也有半斤了,要知道,他们喝的可不是时下充斥市场的低度白酒,那些三十几度,甚至二十几度的酒也好意思叫白酒,除了香精味儿就和白开水差不多了。他们喝的可是三十年陈酿汾酒,虽然入口绵厚,回味里还带着丝丝甘甜,但这种酒可是实打实的53°高度白酒。半斤白酒足以比得上低度白酒一斤多了。即使在s省这种典型的北方省份,s省的男人又以喝酒豪爽闻名,一斤白酒的量也不算小了。可邹凯斌却只是脸上挂了一层酡红,但目光仍旧保持着清明,说话举止虽然带了刻意的随意亲近之态,却丝毫没有醉酒后的荒唐。
与尚凡喝了酒,邹凯斌将酒杯放下,自有顾彬在旁边给他再次将酒杯斟满。邹凯斌伸手表示了谢意,目光一转看向顾爽,笑道:“说起来,老人休养院还是顾总筹建的,有什么意见,也别保留着,在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顾虑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在摄制组入住之前,我们也有时间可以调整。”
说着,又看了郑卓然一眼,笑呵呵道:“夫妻同心,郑总也得替顾总操操心啊。有什么指点意见,还望不吝赐教哦!”
郑卓然微微一笑,“邹市长客气了!”
说着,目光随即转向顾爽,含笑注视,既代表着他相信顾爽的能力,又表明了对顾爽的全力支持。某人看到他这一番作态,恨得牙几乎咬碎,表面上却不能说什么。谁让现在人家已经是顾爽的丈夫,这么做完全合情合理,名正言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