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媒体似乎都成了天聋地哑,电视、报纸、网络,传统的新兴的各种媒体媒介,统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顾爽在最初的紧张之后,也放松下来,专心地调整公司和协议养殖户的计划。
年前顾爽针对禽流感的爆发调整了养殖场的投产批次和数量。年后,众多协议养殖户应该续签协议,并领取禽苗进行新一轮养殖,也暂时被拖延下来。她没有透露禽流感的消息,但公司给出的理由,那些协议养殖户暂时并没有什么异议。
一切都很平静。
郑毅然因为工作需要,在初二已经返回了京城。郑妈妈和曾淑君却留了下来,因为二宝三宝马上就要满月了。
在这种暂时的平静之下,二宝三宝满月了。顾爽也终于做完了月子……用朱莉的话说,就是可以出关了!
满月,顾妈妈没有操持大办。但仍旧收到了众多亲友送来的贺礼!其中,大部分都是顾爽或者天泽公司这几年往来的客户、朋友,其中很多还是一贯低调的体制内人员。
一切从简,最后却仍旧在江南水景开了二十几桌,这一次,顾爽没能躲在房间里照顾孩子,而是作为主人出面招待客人。
自从怀孕,这一次是顾爽沉寂了近一年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
过了春节,已经日渐回暖,却也春寒料峭。顾爽一身樱粉色羊绒衫裙,头发仍旧是用一支绯色翡翠簪子简单地绾在脑后,简单却绝不寒酸,低调却绝不窘迫,让人眼前一亮之后,不由生出或惊艳或艳羡或浓重的嫉妒来。
江南水景因为顾爽招待客人,暂时拒绝外客,在最里边的叠石飞瀑处铺排开一桌桌宴席。
宾客往来,衣香鬓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女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许,一脸憔悴黯淡,却仍旧可以看出,曾经也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丽人。只不过,这人一直关注在女主人身上的目光,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恨意,让与她同桌的宾客们,都有些侧目,又都乖觉地刻意划清了与此人的界限。
顾爽站在郑卓然身侧,和一位位道贺的宾客寒暄着,笑的脸颊肌肉都僵掉了,偷偷的几次拿手轻轻揉着以缓解。
郑卓然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目光带着笑意微转,换来了胁下一阵揪疼,和顾爽轻哼的威胁声。
忙碌中,顾爽手袋中传来了手机的阵阵颤动,她立刻拿出手机,往旁边退开几步,在一丛翠竹旁打开手机,目光所及,脸上公式化的笑容不由一僵。
是一条短消息,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顾爽却肯定地知道发信人是谁。短消息只有三个简单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