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皆一脸骇然。
这其中，当属古长辛感受最为深刻。
他距离方显最近，刚刚枪响的时候，他都没法看到子弹的轨迹，只是看到方显的手在脑袋上一拂。
就这么轻轻一拂，像是擦去什么脏东西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开枪……”
古长辛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是这个吗？”
方显伸出了手掌，打开，露出了金黄金黄的子弹。
看到子弹的一瞬间，古长辛只觉得整个人的脑袋一阵嗡鸣，后背冒起了冷汗，浑身上下一片冰冷，就像是刚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一样。
能够徒手抓住子弹，而且还是在四十多厘米的距离之中，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要不是古长辛亲眼所见，又是自己亲自开枪，他不敢相信。
周维妮看到方显手中的子弹之后，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原本提起来，悬着的心脏，总算落地。
“幸好没事。”
周维妮想着想着，不仅自嘲一笑：“我忘记了，方显和姐姐一样，都是修仙者。”
忽然，她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内心的苦闷更加繁杂。
“你是修仙者，对啊，你是修仙者，我怎么这么傻，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周维妮喃喃自语，脑袋也渐渐变得空白，心脏处仿佛被插进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来回搅动，疼痛难分。
公交车里，众人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枪响，随后方显说话，古长辛一脸骇然。
最开始的时候，精瘦男子他们只是以为古长辛打偏了，还在嘲笑着后者的枪法太差劲。
可是看着看着，他们就发现了情况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方显手中的子弹。
这让精瘦男子他们感受到了最可怕的一点——刚刚方显那一挥手，原来是在挡子弹！
想到这里，他们的内心皆是有些发栗，对方显隐隐的有了恐惧之意。
“我这人很公平的。”
在所有人都安静的时候，方显继续开口说道，“既然你打了我一枪，那我也给你一枪，就算做是礼尚往来了。”
说罢，方显直接探出了手，伸向了古长辛。
众人皆是满头冷汗。
刚刚那么近的距离，古长辛都打方显没事，这要是换做方显开枪，古长辛哪里逃得了？
眼看着方显的手在古长辛的瞳孔里越放越大，古长辛忽然醒悟过来，现在应该躲避，应该离开。
正要撒腿退后的时候，手里忽然空荡荡的，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古长辛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不曾想，自己的手掌竟然完全断掉，手腕向上，还是完好，手腕向下，空空如也。
断裂处，伤口平整，似乎是用什么锋利刀具切割开。
手枪，竟然和抓着枪的手掌一并消失！
直等了一两秒，古长辛的痛觉才恢复，他大叫了一声，脑门上都是豆粒大的冷汗，另一只手提着的麻袋，也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手机碰撞声。
“啊——”
古长辛顾不得其他的，只觉得痛，无边无际的痛苦，将他席卷。
最开始的时候，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可是过了一会儿，那种痛苦越加的强烈，甚至要让他当场昏死过去。
众人皆是内心一颤。
看着那一地的鲜血，没有人敢开口说道。
此刻的方显，在他们心中已经是魔神，一尊来自低于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