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飞绕桌子追了阚翔一刻钟,磨破了嘴皮子才堪堪说动了阚翔,然后伺候着这位爷换掉了脚上的棉鞋,脱掉了一身寒霜的棉衣棉裤,又顺嘴扯了一个谎,骗着阚翔进了浴室。
阚飞把阚翔脱得精光,把赤条条打哆嗦的兄长推到了花洒下,连唬带吓的让他不许动,然后打开花洒开始给阚翔淋浴。
温热的水流垂落在阚翔的脑顶四处飞溅,一束一束的细水流淌过阚翔紧紧闭着双眸的面颊,顺着凹凸有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滑动,在他的肢体上窸窸窣窣流动。
水蒸气弥漫,氤氲了阚飞那黑紫的面皮儿,沁润了阚翔那几乎可以用“吹弹可破”来形容的剔透肌肤。
他们虽然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无论从外貌体魄还是性情性格上来看,都完全没有共同点。
据说阚飞长得像他们那五大三粗、英年早逝的父亲,而阚翔则继承了他们母亲的清秀水灵。
阚飞很多时候都很引以为傲,他跟他哥阚翔也是混血儿,南北方混血,父亲是粗犷的东北爷们,母亲是江南水乡的姑娘,俩人之间的差距则有着天差地别。
因为互补,他们的父母才走在了一起。
阚翔结过婚,那是在阚飞十八岁那年,结果那个无良的嫂子骗光了阚飞心甘情愿花在阚翔身上的全部财富,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曾经他以为,钱是万能的。只要有钱就可以给他的“疯子哥哥”买来爱情,买下他后半生的幸福。结局不尽人意,注定他们兄弟二人还要坎坷半生。
无良嫂子跑了以后,阚翔被大大的“刺激”了一把,原本稳定下来的病情突然之间急转直下,阚飞去偷去抢,给他哥搞医药费,说什么都不肯把阚翔送进精神病院。
那里不是人待的地,好人进去都得疯,那是个冰冷无情的人间地狱,他不会送他的哥哥去那里受苦受罪。
从那之后,他们兄弟二人流离颠沛,而阚翔则视女人为洪水猛兽,再也不肯亲近她们。如果逼他,便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