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薛印冷静伸手进西装怀兜掏皮夹子往外抽纸币的行为,大大的、彻头彻尾的、狠狠的把阚飞那颗特糙特粗、原本抗打击力特别强的心给伤害了……
“这些钱就当做对你的补偿。请你回去,我会另叫他人。”
又是钱,又拿钱磕碜他!
也对,反正自己就是这么个肤浅的人,如同赤裸身体的妓女,让人一眼就能把所有尽收眼底。
抬眼,目光充满暴虐,却没有让同时也在打量着他的薛印有半分半毫的惊吓。这个男人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
阚飞看着薛印,他那一双眼就像一眼深潭,让人一看就知道城府极深,无论阚飞怎么去看,都无法一窥全貌。
高尚与肤浅,他与他就是这么两种人。
阚飞不怒反笑,嬉皮笑脸地伸手从薛印的手中接过那全单价码的钱,眼神飘忽着来回在薛印的脸上飞:“收了你钱自然是替你办好事,老板,这钱我可不敢白拿,车钥匙……”
薛印无动于衷,他的眼神很冷,像一把竖起的刃,无情的在阚飞的脸上划过,不由得要阚飞楞了楞。他这是怎么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过的多了,什么时候怕过,怎么现在一次两次的会被眼前这小白脸给震住?没天理,不科学!
吱嘎,包厢的房门被人从里推开,是A市气象局的副手,这位纯粹的官僚,一走一过满身刚正不阿的正气,其实也是腐败到了骨子里,渣都快不剩了。
见是薛印,客气的开口:“小薛原来你在这儿,王局正说着你呢,要我出来瞧瞧看看你是不是醉到‘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哈哈哈——这位是?”
“代驾。”阚飞先声夺人。
“哦哦哦,还是小薛想的周到啊,跟你办事绝对稳妥,哈哈哈哈哈,来来来快进屋,就等着你归位杯中酒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