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东方盛会的门厅走出来,是一对“野鸳鸯”,女的喝得已经到连她妈是谁都不认识的状态,男的喝得精虫上脑,那俩瞧着年纪三十啷当岁的男女从门厅里就相拥着一路走出来,搂搂抱抱,亲亲裹裹的要多傻逼就有多傻逼。
阚飞瞪个狗眼睛隔着车窗瞄半天,嘴里头骂着,眼睛还总控制不住的想占占便宜,那女人的胸脯子可真大!
无意间的一撇头,阚飞的心咯噔一下子,好死不死的偏要他瞧见了副驾驶车窗玻璃上的那一堆不计其数的“小蝌蚪”,乳白乳白的都快风干了。
坏菜了,这可怎么整?
小白脸子的手肘子拄在那儿,只要微微一动,就能把那“小白点子”曾花、曾碎呼喽。
阚飞忽然觉得暖风开得太大,热的他一身的“冷汗”,有点抓耳挠腮,琢磨着得赶紧把那一咪咪的精液快些“毁尸灭迹”,挂车窗上太他妈的招人膈应了。
于是,他扭过身子,先偷偷观察了一番薛印,见他这次仿佛真的睡实过去,这才安心的伸左手横过薛印胸前去擦那一块精水。
薛印做了一个梦,梦见有警察给他打电话,要他去太平间认尸,他不知道是怎么去到医院的太平间的,掀开白布的那一霎,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落了下来。
他强作镇定地站在那里,身体已经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流泪、在滴血,他永远失去了他的莱莱。
呼吸像是被黑暗中的魔鬼扼住,使薛印胀红了他那张苍凉的脸,他悲痛欲绝到失了声音。
他的莱莱怎么能就这么离开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的说走就走了,从此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醒醒……醒醒…你给我起来…呜……”
蒙着一层类似于水雾的眼眸撞上满眼错愕的黑瞳,仿佛一瞬间时间倒错、被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