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转身,直奔他自己的那辆黑色凯美瑞,我行我素的气质与他的穿着无关,霸气外露。
薛印的确有些急躁,急着赶紧离开这里,但他绝对不是毛躁,所以他在打开车门的前一秒还是发现了他车门子上的刮痕。
这一大天薛印经历的已经够多,他瞧着车门脸上波澜不惊,如果不是明亮的雪光在他淡漠的双瞳上划出了光泽,刚刚对他搭讪的男人都会觉得他的眼神已经穿透车身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蓦地,男人脑中灵光一闪,提步向薛印走来:“这辆车原来是你的?看来还真是巧,你留个号码给我,回头我把修车的钱给你送过来。”言辞诚恳,笑容礼貌,只是,他眼中多多少少含了那么一丝轻浮,偏生要薛印一眼就捕捉到,这个人对他有想法。
薛印对于这样的搭讪一点兴趣都没有,第一他不喜欢这种刻意的行为,第二,他是个比较严于律己的人,第三,他不喜欢男人。
当然,女人他也不喜欢甚至还有些排斥,生怕被这世上的女人知道了他也跟她们一样会生孩子,所以他多多少少对女性有着一种微妙的恐惧心理。
对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薛印,他瞧着薛印在他说完话之后蹙了一下眉,那双眼睛冷冷清清的,完全与他今日这身打扮不搭调。
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他们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况且看车牌号知道对方不是本地人,所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薛印只想把黑龙江省内整明白,野心还没有大到向首都发展的地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毫无起伏,但是这一次却透着一丝丝的讥讽,一点余地没有给对方留:“难为你有心了,是将车子从入口驶进来后停下,然后下车走到我的车前用门钥匙现刮的吗?”偶尔也应该任性妄为一次,不想做的,不想说的,就不去做、不去违心的说。
情绪该释放就要释放,不能一味的死扛,无论多么坚强的男人都需要偶尔发泄一下以达到自我调节的状态。
这个男人休息不是很好,薛印看到了他的下眼袋,不过此刻,却因为薛印毫不留余地的言辞而绽放出一朵小花,对方眯眼的样子令薛印抵触,他极其不喜欢自己沦为谁的猎物,他是他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嘿!还有人和我抢‘杰作’呢?”阚飞粗犷的嗓音像似一把利剑,瞬间就在薛印跟陌生男人之间劈砍而下,硬生将俩人隔离,“他谁呀?”一副真跟薛印很熟的架势,扭着他那张雪色下看着黑成了煤炭似的脸问薛印,“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干的,喏,‘凶器’还在这呢。”阚飞的出现有些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的气场,格格不入的言词,格格不入的形象。薛印没有理睬他,当然也没再接陌生人的茬,他选择将他们两人一起无视,回手拉开车门上车,他屁股缝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