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扒楞他,薛里来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软绵绵地倒在床上任人摆布。薛印再也无法淡定,慌慌张张的回房套了一件外套就急急跑回来背起薛里来冲出门外,幸亏他家是二楼,不然薛印的腰一准吃不消。
路上薛印闯了一个红灯,医院停车场往里倒车的时候更是毛愣地刮了一辆车,他就一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气头上的话全都不作数,薛里来是这辈子的希望,他这辈子就都围着他转了。
薛里来送来的比较及时,没有引起其他的并发症,就是重高烧,倒是薛印,挺着他那腰上楼下楼的一顿折腾,硬是折腾出个急性腰扭伤。
大过年的,他们爷俩对着躺病床上一块治疗,薛里来还在昏迷,一头湿汗的薛印侧着脸一直盯着薛里来看,越瞅越觉得他儿子好看,要是脾气再好一点,多听听他的话就更好了······
薛里来醒过来的时候,薛印倚靠在病床上正跟人沟通刮车赔偿的事儿,对方有点咄咄逼人,唧唧哇哇的不说,一点素质没有嘴上还带着啷当。
薛里来跟薛印不对付,但他的胳膊肘从来不往外拐,别人骂薛印他心里头不高兴,虽然他不知道从头到尾发生了什么事儿,瞧着那位车主那个儿牛逼样他就来气。
一身的社会风气,脖子上挂个大金链子,嘴巴里叼着烟,跟薛印说话妈妈的,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
“喂!吵死了!”薛里来皱着眉毛一脸的不耐烦。
“你闭嘴!”薛印先发制人,他心明镜似的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德行的人,这事儿本就是他不对,刮车赔偿天经地义,他不想要薛里来来搀和大人之间的事儿。
“要吵就出去吵,别妨碍我睡觉!”薛里来不服气,扯脖子冲薛印吼一嗓子,之后气呼呼地抓被蒙头倒床上不起。
看着被子下鼓起的人形,薛印心中踏实。回过头,淡淡地冲那粗鲁的来人额首,后者虽有愤愤不平,毕竟占了便宜,粗手粗脚地踢开椅子摔门而去。
“你干嘛向他妥协?那么多钱,抢劫啊?”薛里来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头传出来,引得薛印回头去瞧他,还是一团人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过年的没必要。”薛印笑笑,他跟薛里来这页儿就算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