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到最后,阚飞有些意犹未尽,却也懂得见好就收。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上薛印的身体,那人却猛地掀开蒙住他们的被子起身冲进了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
脸沉下去,阚飞凝视着磨砂门里的那具身体若有所思,先前欢喜的情绪一扫而空,只剩下惆然。
薛印进去了很半天,从浴室里再出来时,他那副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神色阚飞看了发自内心的想笑,这个人可真会演戏,前后不过半个小时,感觉天差地别。
薛印黑色的瞳孔猝利精湛,他应该是快速冲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干爽的家居服,发梢上还滴着水珠,此刻看着他的眼光冰冷无情,就跟他们完全不认识一样,刚刚也不过是黄粱一梦什么都没发生过。
薛印没有装,当一切停止下来的那一刻,薛印忽然由心而生一种恶心感,他不知道是在恶心阚飞还是恶心他自己,胃部翻江倒海,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起身冲入了盥洗室。
那一刻,他只想与阚飞断个干干净净,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063天台
阚飞走后,薛印还是将那捧五彩斑斓的纸玫瑰丢进了垃圾桶,还有那两瓶子红酒,唯独漏掉了被他们抵死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碰掉到了床空下的那份神秘礼物。
这之后他开始闭门谢客,无论阚飞上门多少次他都假装不在家,陌生的手机号一律不接,短信也全当看不见,反正就是把阚飞阻隔在千里之外。
阚飞那个臭无赖没什么自尊心,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薛印理不理他他每天都“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和指尖淡淡烟草味道”的照发短信,然后他在家里该干嘛干嘛。
薛印不鸟他,他就把火气全都撒在了游戏里那个大人妖《鸿孕当头》的身上,整天追在38级小法师的屁股后面杀!杀!杀!
如此胡来,游戏里被阚飞闹腾得乌烟瘴气,《鸿孕当头》似乎也小脾气渐长,面对《独领风骚》的蹂躏与残暴不在忍气吞声,向天借了胆子向那位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