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的手臂有一处骨裂,其余的都是擦伤跟撞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索性没有什么其他的大碍,腰颈脊椎都完好无损,内脏也没有受压迫破损之类的。
依然是托关系找的人,把薛印给弄进了阚飞的病房,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阚飞的刀口撑裂了,他躺回去又补了七八针。这回他肚皮上那俩口子真真像俩只蜈蚣了。
这个五一劳动节过的,跌宕起伏曲折离奇的。
阚飞提前跟薛里来打过招呼,等薛印一醒,他说两句话后就赶紧知趣的滚出去,别搁这做一百度的大灯泡,他要跟他爸你侬我侬一会儿说点悄悄话。
薛里来唯命是从,薛印一醒,他就乐的露出两颗小虎牙,喊了一声爸你醒了,我担心死了,你好好休息吧之后,拎着他的书包拔腿就滚走了,造的薛印一愣一愣的以为又在做梦。
把目光从病房的门口收回来,直接对上阚飞那张大黑脸,又是一愣,面色上多少有些不自然。
怔了几秒,薛印干涩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守着你呗,”柔柔的语调,跟梦里的一样,“咋开的车啊,还能撞上,你把孩子给吓坏了。”
“我······”本能的想解释,阚飞说话的语调太过温柔,差点要他沦陷进去,收了声,不愿在多言,薛印翻了个身躺下去,脑子乱糟糟的,他还是进了医院。
阚飞那双虎目闪了闪,瞧着薛印的后脑勺没言语,这种态度让他不舒服,想发火,目光又瞥见他胳膊上缠的绷带,阚飞寻思着算了,他是个病人,这次就饶了他,不跟他计较。
贱嗖嗖地掀开被子光着大脚丫子迈过去,踩着薛印病床下摆放着的拖鞋垫了一脚直接抬腿上薛印的床,赖了吧唧地掀开人家的被窝钻进去,侧着身子搂住薛印的腰,亲昵的跟他耳语:“大宝儿,昨儿真不该把你一人扔那儿先走的,我哥跟一捡破烂的干仗把人给揍医院去了,被警察给逮起来要我去领人,嘿嘿嘿,昨儿你咋还退房了呢,嘛去了?手机也不开,往酒店电话咋还别人接的电话,那人谁呀?”
薛印不烦阚飞,就是心里面过不去那个坎儿,原本阚飞一翻上床的时候他就该做出拒绝的动作,但是他没有,莫名其妙的就顺从了。
他一张嘴,那个油腔滑调的调调不禁惹他生气,刚欲开口骂他,这人就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