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给了阚飞一秒钟来做出反应的时间,对方没有反应,薛印这次真的亲下去,用舌尖沿着阚飞的耳廓勾勒一遍,临了临了朝他的耳蜗里还吹了一口热乎气儿,这才满意的起身。
“回来,”阚飞回手一把攥住薛印的手腕子,瞪眼睛吼他,“你还真走啊?”
“嗯,真走,乏了,回去歇歇,你也是,好好睡一觉吧…”薛印扭着脸望着他的眼,原本被阚飞握住的手腕反手反握住他的,指腹落在阚飞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爱不释手的摩挲那粗糙的皮肤,“你的手该擦擦护手霜了,太糙。”
“以后你公司司机不给你往楼上搬货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去,听见没有?”阚飞所答非所问,他那几次跑去齐鲁大厦张望薛印,碰上俩次这家伙自己脱了西服外套在那邟嗤邟嗤的搬货,这像话吗?哪有老板亲自干这体力活的。
锐利的眼眸软化下来,像似有水雾在流淌,薛印笑答:“知道了…”
“成了,回去吧你,我可得好好睡一觉了,累完了都。”说完,不再看薛印,抓着被子一翻身倒下去就直接闭上了眼睛,阚飞清楚,在这么婆婆妈妈下去他俩谁也甭想休息好了。
站在病床前,薛印望着阚飞露在外面的后脑勺弯起唇角,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第二春终于来了……
那天晚上,文化局的孔文斌科长突然给薛印打来一个电话,对于这个人,薛印的印象颇深。
孔科长,孔文斌,正科级干部,三十八岁。肥头大耳蒜头鼻,圆圆的脑袋海狮口,逢人三分笑,但是那笑……薛印觉得恶心。
前年文化局服装采购,薛印的《法莱雅》中标,当时的经办人就是这位孔科长。
薛印开始接触着也还行,尤其这位人脉颇广的孔科长后来还给他介绍了两笔生意,为了表示感谢,薛印自然做东请了孔文斌几次。
自然而然的也就发现了不老少污秽的事情,比如这位孔科长不爱红颜爱蓝颜,比如这位孔科长有着“SM”情结的怪癖,比如这位孔科长话里话外都在提点薛印,邀请薛印做他的入幕之宾。
薛印处事圆滑,虽没有明确拒绝,却也循序渐进的透露给对方他的诚意,之后又递了红包,无论怎样,财色虽不能双收起码得让这位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