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印没有。没有叫住他,就这么任由他灰溜溜的又走出了这间包厢,滚回去成为那帮老同学的笑柄。
那天晚上阚飞出尽了风头,被他那帮龟孙子老同学狠狠地嘲笑了一把,在怎么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还差一群龟孙子的数落不成?他他妈的就吹牛逼了怎么着吧?能把他杀了怎么着?
其实他给薛印拿手机发了一条简讯,说他在608参加同学聚会,问他能不能偷偷过来一下,承认他们的关系,反正门一关又没人知道咋回事,保准不影响薛印在他那屋客户眼中的形象。
薛印给他回了短信,问他的屋里是不是有X行市行办公室主任陈兆峰。阚飞回信息说是,顺带着把陈兆峰一顿数落,说就属那王八羔子损他损的跟儿子似的,要薛印过来给他撑撑腰。薛印回复了两个字——不行。
只那么一瞬间,阚飞的心拔凉拔凉的。
人都是有俩面性的,于情于理薛印这么做都是没有错的。可就是在感情上要阚飞难以接受。
他认为在薛印的世界里,第一重要的是薛里来,这个毋庸置疑,他也没有异议。
第二个就是薛印的事业他的钱。在这之后也许才是他阚飞,所以他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他这一辈子都这么碌碌无为下去,那么他这辈子也无法成为薛印的骄傲,也只能躲在薛印的背后一辈子不能见天日!
过街老鼠都不如。
因为他连面儿都不能露!
薛印应酬完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了,阚飞坐在黑暗中冲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抽着闷烟,没开灯、没有动,甚至也没有理换好鞋子走进来的薛印。
薛印没有开灯,他不想破坏阚飞为他自己营造出来的这股子落寞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