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方向盘的手狠狠的施力,薛印恨不得捏碎了这方向盘,他们都在耍他、唬弄他、伤害他,真当他就是个好欺负的软蛋吗!
他刚刚在26层瞧见了一只绿色的书包,那是阚翔的······
他早该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可即使是这样的他还是对阚飞说了那样一句话,他不可否认当时还在内心幻想着能与阚飞不计前嫌的和好,算是给他们彼此一个台阶下。
可惜,无论是阚飞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太让他失望透顶了!
薛印一定是疯了,竟把车子直接开到了防洪纪念塔,不管不顾地冲上了广场,而后开进江边沿线直至停在了跨江大桥下。
来往在江边溜达的路上纷纷侧目,不知道哪个傻逼这么嚣张,能把私家车开到这上面来。
薛印停了车握着方向盘没有动,足足坐了五分钟待平静了心情才开车门下车,然后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蹬蹬蹬的踏着铁楼梯上了江桥。
那是一座连着江南雨江北通火车的江桥,俩侧有行人通道,但极窄,很容易出危险。
站桥上扶着围栏往下面的江水中望,贴着桥墩子的水流不知有多湍急,形成一股小漩涡打着转的往下漏,这江里面时不时的就能淹死个人······
江桥上的风很大,挂在脸上像被刀子划了一样疼,猎猎风声,气震山河。
薛印沿着脚下并不平板的小路往前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是想去哪里,就是想站在这高处让冷风吹醒他存有幻想的脑子。
他的步子走得很急,眉目紧锁,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心情不好。薛印一边走一边抬手往下扯着他的衣领,抽掉被他系的一丝不挂的领带,顺手就丢进了桥下湍急的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