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双脚一沾地,阚飞这面赶紧拎起薛印的棉拖鞋给男人穿上,贱忒忒那个样儿,恨不得趴薛印脚底下给他亲吻脚趾头。
“少来这套,没用!”薛印动动腿把脚踝从阚飞的手掌中抽出来,“你婚都结了,咱俩这关系我可得好好重新审视审视!”薛印了阚飞一眼,随后蹭过跪在他床边的阚飞大步走向门口,这是一点面儿也不给男人留。
“嗳嗳嗳大宝儿,这是哪的话啊,你看你咋跟一只猫一样的呢,回来,你回来,咱俩好好聊聊嘿嘿嘿······”
砰——
房门被摔上,阚飞恍惚,有种脑瓜子被门给夹断的错觉。咕哝一口唾沫,觉着薛印忒毒了点。
薛印这一大天睡了好几觉,这会儿觉得身子骨舒服了许多,又惦记着薛里来受伤的手背儿跟三个小东西,赶紧起来瞧瞧。
小月亮跟小太阳化干戈为玉帛的睡在了一个被窝里,都四脚朝天的,小脸蛋红扑扑,在卧室内幽昧的光线下甚是可人。
尾巴跟脚印双双趴在孩子的床下休憩着,见薛印推门进来,赶紧警惕地竖起耳朵。瞧见进来的是薛印后这才放松了警觉同时懒洋洋地摇起尾巴来,一副想从地毯上起身又不太想动弹的样子,俩只前爪子直在地毯上往前曾动,尾巴尖啪嗒啪嗒的敲在地毯上。
这狗跟了薛印多年,早已是通了人气儿似的有灵性,看着大狗要动,薛印赶紧在唇前竖起手指悄声说了“嘘”,再看俩狗都乖乖趴了回去。
薛印放心,退出了儿女的卧房,留俩条忠犬睡在小月亮跟小太阳的屋里看着俩孩子。
客厅里开着五彩斑斓的彩灯,尤其那颗花花绿绿的圣诞树,依旧在安宁的夜晚中彰显节日的气息,外面更是万家灯火。
薛里来从不锁房门,其实薛印也不锁房门,只不过阚飞回来了,他那屋的门也由不得他不锁了,就怕哪天俩人控制不住黏糊黏糊再被仨崽子突然闯进来瞧了去。
“还没睡呢?”一到晚上薛印的嗓子就有些发紧,加之他又把声音压得低,这会儿听上去沙沙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