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飞知道金豹不行了,也就这几天的事儿,所以他想着,无论如何他得亲眼看着金豹走,让金豹不白做他阚飞的宠物一回。
金豹熬了俩天才没的,第一天它没了心跳只有呼吸,第二天又能摸到它不明显的心跳了,但是没了嘴上的呼吸,谁也不是专业人士,也搞不懂这是什么现象。
金豹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到来,感觉到了主人不离不弃的陪伴,它想动动爪子,它想再伸舌头舔一舔,它想跳起来蹭着阚飞的绕圈圈,它只是僵硬着四肢躺在那儿想着,然后它流出了眼泪,渐渐的没了心跳与呼吸······
阚飞红了眼圈却没有让自己掉下一滴眼泪,那种感觉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老人临终前的那个悲凉夜晚,他跟金豹守在老人的床前就像他现在蹲在金豹的尸体前的感受是一模一样的。
薛印在阚飞的背后伸手,手掌搭在了阚飞的肩头,很有力的握下去,想说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个动作上。
阚飞只是沉浸在“失去家人”的悲伤中,好半天之后他才沙哑的开口:“让我一个人静静吧薛印······”
这一静就静到了正月十五,俩人的关系恶化亦没有转好,阚飞每天早出晚归的忙碌,薛印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对于阚飞在陵园给金豹买了一块墓地的事儿薛印没发表言论,其实他并不知道,阚飞是冰冻到了金豹的尸体后乘坐专机回了美国,把金豹“完璧归赵”了,在这面的墓碑里什么都没有是空的,吴飞就是阚飞对金豹以及曾经帮助过他的老人的一个念想罢了。
如果没有老人他早已成为黄土堆里的一把白骨,如果没有金豹,他早都在寂寞的孤独中死去。
现在,老人走了,金豹也没了,都去了都去了······随风而去······
过年七天乐之后,薛印公司的员工全部到岗,薛印一大早刚到公司,小刘儿就迫不及待的一头扎进了他的办公室。
“薛哥,我得跟你说个事儿,完了你看着办拿主意。”薛印没接话茬,不过他停下手中的工作仰脸对上小刘儿的眼睛,接着,他就听小刘儿的眼睛,“这事儿对咱们公司的影响是在太不好了。开始我还以为是对门姓宋的那家伙搞的鬼散播的谣言呢,今儿我可真是没话可说无地自容了。”
薛印蹙了蹙眉,这是他下意识的小动作,完全说明他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见状,小刘儿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跟他单刀直入:“年前来咱这儿的美娜做派不太检点,她跟领导那个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