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咬了咬牙错开了阚星辰出去了。
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亦是如此,阚星辰黑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夹着被子蜷缩在薛里来的床下感到伤心难过还有一丝痛恨。
大哥是不是讨厌他了?
已经这么多天了,还是对他不理不睬……
阚星辰无声无息的从地上坐起来,借着床头那一盏幽昧的灯束细细打量着薛里来的睡颜。
想念大哥的怀抱……
阚星辰的眼底结出冰碴,他天生就生了一张阴郁的脸,冷森森的在午夜里看起来像一只鬼魅。
他点起脚尖走出了薛里来的卧房,然后去到浴室里把自己淋湿,打开阳台的窗子吹了半个钟头的冷风,又去到餐厅打开冰箱的柜门把头伸进去冻,之后在去阳台吹半宿的风,如此反复。天光大亮之时,他哆哆嗦嗦的回到薛里来的卧房,迷迷糊糊着睡过去,最后如愿以偿。
阚星辰病了,高烧将近四十度,险些烧出脑膜炎,薛里来吓掉了半条命,从病号的身份直接降级成老妈子保姆伺候照顾高烧呓语不断的阚星辰。
在医院里吊了一周的点滴瓶,体温回降、各项指标都达标之后薛里来才把阚星辰接回家中,自打那儿开始,阚星辰又继续跟他每晚同床共枕了。
“哥哥——”阚星辰的嗓子很干,说话的声音天然带着一股病弱,“难受。”
“怎么了?哪不舒服?跟大哥说。实在不成咱们赶紧开车去医院。”
“下面——”言简意赅,眼神澄澈很干净,薛里来看着完全嫌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