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马的王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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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韦斯——查韦斯——”

林桐卓朝看台挥了挥手,又轻轻拍了拍胯下的白马,道“‘其尔顿’,辛苦你了。”

突然哨音响起。

数十匹赛马像离弦之箭穿射出去。

人们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其尔顿不负众望,在林桐卓的指挥下,跃过了一道道障碍。

林桐卓站立起来,将身子弓起,紧张的目视前方的一道木篱。

木篱那端是一道沟渠。

要在最短的时间在赛道上积蓄最高的力量,一跃而起,完成最佳的穿射。

在即将接近那道木篱时,林桐卓猛一提缰绳。

其尔顿飞跃起来。

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其尔顿没有连续跨越木篱和沟渠。

其尔顿在空中撕鸣了一声,重重的跌落沟渠中。

来不及收住势道的林桐卓同样跌落在沟渠中。

不等林桐卓站起身来,其他数十匹赛马迅速落了下来。

受了惊吓的其尔顿在沟渠中挣扎着。

有失利的赛马重重的砸在林桐卓的身上。

鲜血染红了沟渠。

数十个工作人员迅速朝沟渠跑来。

整个赛马场被突如其来的事故震惊了。

突然,一声尖利的哭叫让人们回过神儿来。

有人捶首顿足,有人跳起脚来叫骂。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尖叫的女子正是于凤凰。

于凤凰像个疯子一样从看台上跑进赛道。

林桐卓被人抬进一辆黑色轿车。

在轿车门关上的刹那,浑身是血的林桐卓努力地朝于凤凰挤出一个笑容。

……

于凤凰像个幽魂一样飘荡在汉口的码头,妓*院、茶楼、酒楼。

那个拿着镶嵌了钻石鳄鱼打火机的男人呢?

那把红褐色的药到底是什么?

于凤凰一次次的被黑帮小弟从码头,茶楼丢了出来。

“你这个疯婆子,再来捣乱,打断你的腿。”

英国老男人约翰给林纪楠挂了电话。

林家来人了。

没有人知道于凤凰对“其尔顿”做了什么。

反倒是人人安慰于凤凰。

于凤凰天天在华商跑马场里踯躅,常常一坐就是半天。

她想不明白,其尔顿怎么了?

那个神秘的男人只说那是一把普通的药,可以降低赛马奔跑的速度。

医生的话让于凤凰震惊了。

“林先生伤了脑神经,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思维上,有许多地方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语言功能也受到了损伤。”

除了在跑马场踯躅,于凤凰每夜都要到酒吧买醉。

这一天她喝了很多很多。

几个男人将她从酒吧里架了出来。

就在几个男人准备将她塞进一辆汽车时,一个穿着工服的青年大吼一声“放下她。”

没等那几人明白过来,青年冲了过来。

青年虽然瘦弱,但力量奇大。

几个男人叫嚷着跑掉了。

“凤凰——凤凰——我是穆非啊。”

于凤凰睁开一双醉眼,看了看穆非,道“抱我回家好吗?”

……

屋子很小,除了一张木床,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凳子。

昏黄的灯光下是各种废旧的报纸。

一张照片被细心的挂在墙壁上。

于凤凰看着墙壁上的照片,道“你一直保留着这张照片?”

穆非裂嘴苦笑道“是,从云水镇,带到了苏州,又带到了汉口。”

于凤凰转身看着比自己高许多的穆非,道“你喜欢了我那么多年,我却从没对你好过,你恨我吗?”

穆非良久没有说话。

于凤凰将手搭到穆非的身上,道“能抱着我吗?”

穆非哑然。

于凤凰再次说道“我说,能抱着我吗?”

穆非伸出双臂将于凤凰轻轻抱在怀里。

于凤凰抬起头来看着穆非。

“吻我——”

穆非看着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柔弱的女子,理智和情*欲在挣扎着。

突然,于凤凰掂起脚来,咬住了穆非的唇。

十多年的追随,十多年的守护,十多年的压抑。

此刻像洪水一样爆发了。

穆非,这个被生活折磨的几近驼背的青年,狂暴的揉搓着面前这个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子。

于凤凰任凭穆非索取。

在脑海中,这就是林桐卓。

十个尖利的指甲在穆非的后背划出十道深深的沟壑。

十里外,武汉同仁会医院高级病房内,十多个人正围着一张病床悲伤不已。

病床上是一个昏迷了十多天的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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