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如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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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儿挑起眉毛,毫无惧意地看着这个女人,道“我要去送送我爹——”

许茹宝轻蔑地瞥了一眼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

“你就不怕煞气冲撞了我们许家的血脉?”

聂云儿冷哼一声。

“煞气?他天天日*日都被煞气包裹着。”

许茹宝如何听不出聂云儿话中的嘲讽。

忽然,一人道“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有资格阻拦她。”

来人正是林岳宇。

许茹宝回头看着面色冷漠的林岳宇。

“你这是在和你娘我说话吗?”

林岳宇一步步走来,搀扶住聂云儿,道“我们走——”

看着林岳宇和聂云儿两人远去的背影,许茹宝心痛地靠在门框上。

自己失手一推,难道就要失去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许茹宝突然愤恨起来。

她本就是委屈了本心,将聂云儿迎娶进门,没想到这个女子却处处谋害自己。

如今自己更是陷入这乱纷纷的境况中。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妖媚的小女子在布局。

许茹宝走进这间富丽堂皇的房间,这本是她为自己的儿子精心准备的。

她希望他在这里能得到人间真爱。

许茹宝心痛地捂住胸口,眼前浮现一幅诡异的画面。

林岳宇被聂云儿缠绕着,忽然聂云儿幻化做一条毒蛇,疯狂地咬住林岳宇的脖子。

“岳宇——”许茹宝心惊地喊到。

突然,一丝红稠布映入许茹宝的眼帘。

这丝红稠布压在锦缎的被子下。

许茹宝走了过去,将那丝红稠布抽了出来。

却是一件红彤彤的肚兜,上面绣制了大朵的富贵牡丹。

几个纽扣让许茹宝颤抖起来。

许茹宝将这娇嫩的美艳的红肚兜死死地抓在手心。

片刻后,她又缓缓地松开了手。

按照原先的位置和模样,放了回去。

轻轻拿起那锦缎的被子将红肚兜压住。

这样一个恶毒的小妮子,自己有的是时间让她品尝一切,为何让她如此痛快地离去?

许茹宝阴冷地笑。

……

长桥墓园。

二十多个披麻带孝的人齐齐地向一具棺木跪倒,哀号之声响彻天宇。

忽然,一老者高声道“起——”

几个汉子用长长的木头将棺木抬起。

随着那老者再一次大喝,棺木落在早已挖好的墓穴中。

一个汉子拿起铁锹,猛的将一杯黄土扬撒起来。

在那黄土即将落在棺木上时,一女子凄厉地哭道“爹啊,女儿来晚了——”

聂云儿从一辆黑色轿车里走出,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来。

林岳宇试图搀扶住她。

聂云儿扑倒在地上,大声地嚎哭着。

“爹啊,你怎么就走了呢?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当外公了——

爹,你走了,留下女儿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你怎么放心地撇下女儿一人?”

蒙蒙的细雨中,众人肃穆的站着。

几只乌鸦盘旋在长桥墓园的上空。

忽然,聂云儿抬起头来。

众人不敢看向聂云儿的眼睛。

聂云儿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步步地走到一个男人身边。

“大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聂云儿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问道。

被称呼为大师兄的男人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不敢看向聂云儿。

聂云儿将头扭向一旁的一个女子。

“诗曼,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猛然用丝帕捂住嘴,大声地嚎哭起来。

聂云儿环视着众人,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你们都有事情瞒着我?”

突然一人疯狂地大声嚎叫道“是我,是我,是我害了吕师傅,是我害了我的老岳父——”

疯癫之人正是林岳宇。

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个被称呼为大师兄的男人,哽咽道“师妹,那个吞纽扣而死的女人的儿子那天寻来,质问师傅,偏巧许老板来了——”

叫做诗曼的女子哭道“师妹,人已经死了,想那么多已经没有用了。况且,刘镇长和苏州警察局的人已经把案子结了。”

“案子?”聂云儿不解道。

女子哭道“师傅是脚下一滑,误撞上长矛而死。”

“哈哈,哈哈——”聂云儿突然像个傻瓜一样笑了起来。

白皙柔弱的手指向众人,道“是不是许茹宝推了我爹?你们说是不是她?”

众人吃惊地看着这个疯癫的女子。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我早该想到是她害死了我爹,她是个魔鬼,她一辈子都在害人。”

林岳宇抱住聂云儿,哭道“云儿,是我,是我害死吕师傅的。”

“啪——”一巴掌抽在林岳宇的脸上。

聂云儿咬牙切齿地哭道“你这个傻瓜,你少为你那恶毒的娘辩解了。”

忽然,一人道“不错,是我失手一推,是我害死了吕师傅。”

众人回头望去。

一袭黑裙的许茹宝胸戴白花,手里捧着一束白百合,一步步地走来。

许茹宝凄冷地看着众人。

“我是个罪人,我今天没有带来一人,我许茹宝是真诚地来向吕师傅忏悔,我愿意接受吕家班的众人任何责罚。”

说完,许茹宝跪倒在墓穴前。

聂云儿疯狂地冲了过来,许茹宝猛回头,冷冷道“吕家班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你不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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