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灯笼血红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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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推开这块金属板就可以进入那处秘密宝藏的地下三层?

想到这里,这个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头脑的女子举起手来,试探地朝上摸去。

不知碰触了什么,那金属板突然快速朝一旁移动去。

几乎在刹那间,无法名状的液体倾泄而下。

丫鬟宛儿大惊失色,立即朝一边跑去,她哪里能跑得过这汹涌而奔腾的液体,几乎就在瞬间的功夫,这个女子便即将被这液体吞噬。

液体显然具有强大的腐蚀性,丫鬟宛儿被液体包裹的身体冒出许多的白沫和白烟。

忍受着剧痛的丫鬟宛儿高举着双手,朝不远处站在高处的那个脏腻的女子哀求道“云儿,救我——”

脏腻的女子正是这森森大宅的少奶奶——聂云儿。

聂云儿猛然抓起铁锹,看着即将被彻底吞没的丫鬟宛儿,道“你去死吧——”

铁锹带着无比的愤怒和仇恨狠狠落下。

脑浆迸裂的丫鬟宛儿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大眼睛朝下滑去,彻底被液体吞没。

片刻后,这样一具美丽的身体彻底消失,空气中弥漫着奇臭无比的味道。

白色的泡沫,白色的浓烟,浑浊的液体。

聂云儿举起十根黑漆漆的手指,仰天狂笑。

……

许茹宝倚靠在床头,手中拿着厚厚一叠设计稿,仔细地看着。

忽然,这个精明一世的女人猛一哆嗦。

猛然掉过头来朝窗外看去,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许茹宝放下手中的设计稿快速追了出去。

哪里有人?

自从苏婉容去世后,自己就时常看到窗外有人影晃动,每当追出来,却是什么也没有。

最近几天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许茹宝转过身来,重新进入房间。

端起桌子上郝兆飞专门给自己配制的醒脑安神的汤药,不等喝下去,一张极其恐怖的脸贴在了窗玻璃上。

红森森的眼睛,斑驳的皮肤,尖利的手指,脏腻的头发。

“砰——”盛装汤药的瓷碗被狠狠摔在玻璃窗上,随之是玻璃碎裂和掉落的声音。

什么也没有。

许茹宝真的惊骇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许茹宝猛然拉开抽屉,抓起一把女士小手枪,快速转身。

身后却是郝兆飞,郝兆飞忧虑地看着许茹宝。

“你太累了,不如把手头的工作多分散给安容海和廖琴。”

突然,许茹宝似想起什么,一把推开郝兆飞,朝大床冲去。

设计稿不见了。

许茹宝的眼睛几乎要突出出来了,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早说过,有鬼,是人,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

锦云绣坊。

林永蝶在台灯下,烦闷的用钢笔戳着一张张设计稿。

锦云绣坊的学徒工们全部出师了,单凯花了大价钱抢夺了几笔订单,没有任何利润可图,完全是用来给这批学徒工练手的。

尽管单凯没有言语,但从单凯的神情以及最近这几个月锦云绣坊的流水上,林永蝶已经明显感受到单凯正处于资金链要断裂的危险期。

一向财大气粗的单凯怎么会突然后续乏力了?

杭州西湖订货会是目前锦云绣坊唯一有希望抓住的机会,如果能在杭州西湖订货会上得到几笔大的订单,将得到一部分订金,可以将锦云绣坊正式运作起来。

可眼下这一张张设计稿明显达不到击败其他绣坊的实力。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是谁会在这样的深夜来敲门?自己的母亲张芝兰?不,她已经早早睡下,近一年来,这个向来娇贵的娘已然成了一个慈祥的娘,一个厨艺精湛的娘。

无论单凯在不在锦云绣坊,自己的娘都会把饭菜准备好,亲自端到单凯的房间。

有时真觉得自己的娘完全忽视了自己,反而把单凯当成了亲生的儿子。

这样也好,自从进了锦云绣坊,再没见过自己的娘因为想念失踪的那个孪生兄弟而暗自哭泣。

林永蝶站起身来朝房门走去。

房门外放着一个文件袋。

莫名出现的文件袋让林永蝶有些紧张。林永蝶犹豫的拿起这个文件袋走进房间。思量许久,这个向来谨慎的姑娘轻轻将文件袋打开。

惊喜。

文件袋中是厚厚一叠设计稿,这样的设计稿明显是许家绣品公司的,代表了这个行业的最高水平。

是谁会将这么重要的商业机密送到自己的门前?

是否有诈?

离西湖订货会已没有多少时间,自己已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思考这样的问题,眼下唯一重要的是迅速在这叠设计稿的基础上进行精修。

许家绣品公司同样没有时间再出新的设计稿,定然会在此设计稿基础上进行改动和精修,两家的基础是一样的,究竟谁能更出彩,就看各自对用料及做工细节的把握了。

说到细节,这个学纺织的姑娘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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