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2 / 2)
忽然,姜雪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以后就叫你阿禽吧。”
“是。”
“是禽兽的禽”,姜雪突然疯狂的笑起来,指着穆清清道:“你怎么这般的蠢呢,怪不得被穆安安赶了出去,你看看你,真是贱到了骨子里,本公主让你往东,你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没趣。”
穆清清咬破了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定要重新站起来,她得忍着:“阿禽任凭公主差遣,只要能杀了穆安,公主让我做什么都行。”
笑着看了她一眼,姜雪“哦”了一声:“这样啊?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呢。”
穆清清陡然抬眼:“是。”
她恨穆安,恨之入骨。
姜雪孩子气的蹲下来,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她转,道:“既如此,你不如好好跟本公主说说穆府的趣事?”
穆清清觉得自己活成了一条狗的样子,双膝早就没了知觉,姜雪只是想听穆安曾经的不堪,紧咬着唇,穆清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个时辰,口干舌燥,若是哪里姜雪听的不满意了,会毫不犹豫的给她两巴掌,让她重新说,直到她满意为止。
整个海潮阁都回荡着讽刺的大笑声,穆清清脸上的指痕清晰可见。
散漫的打了一个哈欠,姜雪伸了一个懒腰:“行了,本公主今日心情不错,你就留下来吧,好好伺候着,指不定本公主那天开心了,还能替你教训教训穆安安那个野丫头。”
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穆清清松了一口气,只要能留下来,她总有一天会借着姜雪的手,除掉所有让她不堪的人。
可是一想到,姜雪从始至终都没问过她的意愿,丝毫没将她当做人看,觉得她“有趣”,便一句话留在了海潮阁,穆清清就忍不住的厌恶——她曾经也是名门小姐,为何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田地。
阿桃笑吟吟的过来,踢了穆清清一脚,趾高气昂:“你起来,跟我去学学大齐的规矩,别三天两头的出岔子,惹公主生气。”
“是”,快速收敛了情绪,穆清清温顺的像一个提线木偶,忍着发麻疼痛的腿跟了上去。
姜雪站在窗边望了一会,问:“萧辞哥哥呢?他今日怎么不来看我?”
身后的婢女心道:王爷什么时候踏进过海潮阁?
又何止今日?
可是这话就是有十个脑袋她也不敢说,婢女犹豫了一下:“公主,王爷今日不在府中,说是昨夜就离开了。”
“哼!肯定又是穆安安那个贱人惹萧辞哥哥生气了”,姜雪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气,她忽然抬眼:“不过这样也好,用不了多久,说不定不用本公主出手,她就已经没机会留下来同我争萧辞哥哥了。”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九方居书房一角。
忽然想起心腹的叮嘱,姜雪神色一暗,转身就跑了下去。
岂料还未接近书房,在五米开外,就被听风一把剑拦下来:“公主留步!”
姜雪冷冷的扫过去:“本公主之前说的还不清楚吗?这九方居的奴才都得恭恭敬敬的唤我一声王妃。”
凭什么穆安配,她就不配。
听风自动让自己成为一个聋子,她本就不爱笑,九方居的侍卫好多都怵她,冷冷的硬声:“主子的书房,外人进不得。”
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姜雪火冒三丈:“你一个奴才,敢说本公主是外人?我是摄政王妃,是你们的主子,这九方居就没有本公主进不去的,狗奴才,滚开!”
听风眉头一皱:“奴才也是主子的奴才,不是大齐的奴才,这里是九方居,公主若是想撒野,请移步!”
“好大的胆子!”姜雪怒道:“来人,将她给本公主绑了,今天非要让九方居的奴才们看看,本公主到底是不是主子。”
手中的利剑从未如此想砍人过,听风吹了一声口哨,忽然驻守在九方居的暗卫纷纷现身。
“公主可看清了这为何叫九方居?”明月过来道。
阿桃脸色骤变:“公主,不可轻举妄动啊。”
姜雪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明月摇摇头,问听风:“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听风方才被气的够呛,丢下一句“不知道”,瞬间不见了身影。
“唉……”,明月气蔫蔫的收回半空中的胳膊,扭头凶狠狠道:“这点破事回来不要和主子说,王妃也不行,谁要是敢乱说,小心听风揍你。”
暗卫齐刷刷点头。
明月:“好了,盯着些,任何人不得踏入书房半步。”
深夜,穆安刚从仁寿堂回到丹宁院,陈氏喝了药,已经睡下了,穆安想问的话都只能留到明日。
让人给王府去了消息,今夜就不回去了。
这消息传不穿都无所谓,可鬼事神差的,穆安还是说了。
刚坐下,突然窗户边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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