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们四人顺着地图的指引终于站在了“死神”的面前。
不同于其他门庭若市的风花场所,这个“死神”的门前却极其冷清。只有两个壮得像头牛似的大汉守在门前。
看到这两个人,老冯叼着一根雪茄面容冷酷的走了过去。也不见他和那两人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老冯便拉开了上衣,并从里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枪。
老冯要直接开干!?
看到他的这个举动,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拳不自觉的捏了捏并做好动手的准备。
然而,老冯的目的却并不是硬闯“死神”,而是一甩手,倒提着枪并把抢把递给了对方。
看到老冯这个“上道儿”的举动,那两个大汉点了点头。其中一人接过了老冯的枪并收好,而另一个人则一脸警惕的一边扫视着我们一边打开了身后的铁门。
“装酷,装酷,别说话……用眼神瞪死他们!”我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并跟随老冯走进了这间酒吧。还好,由于水母面膜的作用,我脸上的冷汗并没有被这俩大汉看出来。
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间酒吧里面并没有热闹的酒客和扭动腰肢,倚在钢管上的舞女。空旷的酒吧内只有酒保自己孤零零的,面带微笑的站在吧台后面。
“几位喝点什么?”酒保是个年约五旬的白人,虽然大腹便便,但我却从他那骨节突出的手指和胳膊上虬扎的肌肉便能看出来,这个白人年轻时也是个狠角色!
“烈性火药味的。”老冯把手放在吧台上,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一边酷酷的说道。
他的这句话是道上的暗语。烈性,代表高危险,火药,代表战争。他这几个字直接便向酒保表明了我们的身份:老子是雇佣兵!
“哦?”听到老冯这话,酒保扫了一眼老冯敲打吧台的手指。他能认出来,这是一只持枪的手!
确认了老冯的身份,白人向他微笑道,“原来是同行。我叫参孙,幸会。”
参孙绝对不是这酒保的本名!那只是个代号而已!
在来之前,老冯便向我们特地交代了在雇佣兵界,第一要素就是要忘了自己的本名,我们身上的标签只有个代号而已!
一个人的代号最能体现自己的特征,比如参孙是古代的大力士,那么这个酒保以前一定是小队中负责火力支援的重机枪手!
“我叫穿心。”老冯说着便向我们这边示意了一下,向酒保报出了我们的代号,“黑的叫‘手术刀’,大个儿叫‘背包’,那个胖子跟咱不是一路,救过我,一起带他来开开眼。”
穿心代表着老冯是个狙击手。还别说,他在部队里还真是“八百里外一枪打死鬼子”的神枪手。手术刀顾名思义,代表昆松是队医。而我则是“背包”,说明我是队里的全能突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