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
徐靳睿站在她跟前,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弯着腰低头看她。
“偷听啊?”
程夕瑗猛得僵在原地,耳根如血一样红了起来,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的炙热。
“我…,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又觉得不对,刚刚她听见了,“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的谈话的,这军事机密我发誓我肯定保密,绝对不说出去。”
脸颊也因为着急而不自觉的涨红,手舞足蹈地解释,但又解释不清楚。
“总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一万个心。”
徐靳睿本来没想逗她,但是程夕瑗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烈,而现在又在详装镇定的模样实在是有趣,趁着她低头不敢看他的时候偷偷笑了下,立马收住,轻咳一声,再看的时候已经是严肃冷静。
“程夕瑗。”
“嗯?”
“你知道这是国家军事机密啊。”
“嗯…”声音细微,底气不足,应该算是知道吧。
“那你知道偷听国家军事机密会怎么样吗?”
她眨了眨眼,抬头望向徐靳睿。
“会怎么样?”
男人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跟她说,
“惩罚你。”
第16章 深话简单说(一)
徐靳睿半个身子压下来,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盖住了所有的光,如羽翼一般的睫毛低垂下来落出一块青色的阴影。
“要…”程夕瑗的眼神不自觉的迷离,“要惩罚我什么?”
气温好像猛然上升,临近中午的阳光甚至没掺一点水汽,火辣辣的照射下来,燥热的不行,叫她浑身上下冒汗。
拿着相机的手腕有些泛酸,因为带子绕在了手臂上才没跌落。
程夕瑗就看着那张脸,越靠越近,近得可以看清楚男人脸颊上被光照得泛着波澜白色的绒毛,空气越来越炙热,贴的也过分的近。
太近了,几乎已经快要贴上,她不敢看,只能紧张地阖上眼。
一片黑暗中,气息攀爬上来。
“不行——”
尖叫声划过寂静的空气。
程夕瑗猛得推开厚重的棉被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濒临溺死的鱼重新回到水里,仍旧心有余悸,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眼发直,汗水顺着脸颊一侧流下。
直到啪嗒一声滴在她的手臂上,才回过神来。
是梦。
胸腔还因为激动上下起伏,身子打了个哆嗦,算是缓过来。
低头的时候抬了抬肩膀,原本穿的睡衣因为被打湿所以变得透明,周遭一切都显示先前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发生过后,程夕瑗长吁一口气,放松往床上一倒,后脑勺栽进枕头,却已然没有睡意。
“啊——”长叹一声。
程夕瑗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脸颊。
“怎么做了这样的梦啊。”
她暗暗啐了啐自己脑袋里的不纯洁,眉头紧蹙,羞愧让她感觉到不好意思见人,掩耳盗铃般把头埋进被子里。还好光线昏暗,她可以当鸵鸟。
过了一阵子。
“我是不是缺男人了?”
程夕瑗翻了个身,将脑袋露出来,一双眼睛咕噜转,清明的不像话。
“单身太久所以做了春梦?”
抬头的时候,上方还是有着熟悉的破洞,她伸出手,在空中停着,用掌心挡住那一块,有些出神,手腕发酸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睡姿不够好,一直侧身压着,不难受才怪。
真实的情况才不是这样的。
“怎么惩罚我?”程夕瑗问。
徐靳睿其实也没想好,笑了下,“以后告诉你。”
“以后?”
“嗯。”
“这事情以后还作数吗?”
“我知道就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