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的脸渐渐沉了下来,当时信中的情况和信件的内容实在给人冲击,反倒让她失去了一些应有的判断。
温茶沉声换来了全公公,让他打一盆子清水来。
不一会儿,全公公便捧着一盆水回来,按照温茶的指示放在了郑逸等人面前的地摊上。丞相从温茶手里接过那封信,三人先是传阅看了一遍,再交给丞相来鉴定信的真伪。
丞相卷起衣袖,将信纸平铺在水面上,用手慢慢将它向下沉,再拽着信纸边缘轻轻抖动。果然,那张纸上的一堆字逐渐脱落成一个一个的正方形格子浮在水面上。
温茶微微松了一口气,李连叛国的可能性少了大半。
但是这样的信能通过一环一环的审查递交到皇上手里,这也说明...
郑逸和他父亲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心中的顾虑——
若不是边境出了问题,那边是官僚内部出现了外贼。
“启禀皇上,臣有一个建议。”这时丞相忽然开口道,温茶立即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但此招很险,臣不敢拿皇上的安慰作保。”
温茶差点被气笑了,“那丞相还敢提?”
丞相眨了眨眼,“这是否采纳就看皇上了。”
修言喻此时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坐在床头专心致志地读书。而就在他标注了一个背得卡壳之处时,门被打开了。
他抬眼望去,正好撞入了温茶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中。
修言喻愣了几息,便连忙想要起身行礼,可是思及此刻自己只穿了里衣,一时却有些犹豫,“皇上,可否容许言喻更换了衣服再...”
“不必了。”温茶轻轻摇头,然后随意地坐在了榻上,“你这段时间在大蕴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