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2 / 2)
银烛抬起一脚,一下子便把他手里的软剑踹飞,随即鄙夷地讥讽道:“我都还没动手呢!至于寻死吗?再说了,你不过是一个侍卫,也就是说只是一个下人,本就没有多少脸面可言,算哪门子的‘士’呢?”
“呸!”他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勉强让自己翻了个身平躺着,汲取大地的清凉,才让自己感觉稍微舒服一点。
此时的万竿竹就如同濒死的重症患者一般,有气无力,命悬一线,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锲而不舍地瞪着银烛,继续嘲讽道:“我万竿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像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肮脏……”
银烛不理会他的辱骂,把掉落在不远处的软剑捡了回来,插回到他腰间的特制剑鞘当中。
然后,她双手并用,把他拖到了树林另一侧一座超大型假山的一个可容下多人、将近一丈长宽的巨大山洞里。
等到把他扔到山洞内侧之后,银烛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翻腾的热浪,一边动作麻利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一边“教导”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万竿竹:“姓万的,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要不是因为我怕这样回去没法跟嬷嬷交差,你以为我会用你这种臭男人解毒吗?”
言毕,她俯下身来,将他腰间的软剑卸掉。紧接着,解开他的腰带,把外套脱了下来。
“呵~”万竿竹见只穿着里衣的银烛动作麻溜,有条不紊地把他的上半身给扒了个精光,不怒反笑,旋即阴阳怪气地说道:“看来这种事你以前也干过不少吧?你这种破鞋,万爷爷我也不稀罕!给我滚开!”
“啪!”
银烛毫不犹豫地甩出了重重的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扇在他的嘴巴上,心道:“若不是因为小萝卜最新研制的这种合欢散药性过于猛烈持久,还会让我在精力耗尽之后长时间陷于虚脱的状态,耽误嬷嬷交待的其他任务,我怎么会……”
“你!竟然敢打我的脸?我万竿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你信不信!”万竿竹竭力抬起了手,直冲银烛细长的脖颈而去,只想索性一把掐死这个比蛇蝎还要毒的女人。
说时迟那时快,银烛瞬间弹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万竿竹尽力举起的手根本连她的半根毫毛都碰不着。
她面色绯红,目眦尽裂,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中不禁漫上泪来,心道:“我现在这样怎么回去?难道要让嬷嬷对我失望透顶,让小萝卜看尽笑话吗?”
“眼泪?我没看错吧!她这种杀人都不会不眨眼的女魔头也会哭吗?”
在山洞幽暗光线的照映下,万竿竹隐约看到银烛的眼角滑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不禁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或者是眼睛进了灰尘之类的,出问题了。
银烛悲愤交加,攥紧了秀拳,不管不顾地往万竿竹坚硬的胸膛捶去,右手手背的伤口都崩裂开来,鲜血直流,在微微泛黄的白棉衣上留下一抹又一抹的鲜红。
银烛打得很卖力,而万竿竹却没有觉得很疼,倒是胸前的这一片不属于他的血红看着确实有些吓人,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他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了。
“姓万的,你骂我恶毒也好,说我无耻也罢,但你绝对不能污蔑我的清白!老娘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怎样!”银烛出完气后,拎着万竿竹的衣领,秀目圆瞪地低吼道。
“第一次?”万竿竹很是错愕。
女人的第一次是什么概念,对女人来说又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
在玄月国,除了青楼里的烟花女子之外,其他的女人都把第一次看得无比重要,若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失了清白之身,就甭想嫁人了,甚至还可能会因为受不了旁人的指指点点而自杀。
总之,玄月国的良家女子只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夫君,若是给了别人,即使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是她心甘情愿的,只要不是最后的结婚对象,也一样会被他人当做不守贞操的荡妇,唾而弃之。
万竿竹只怔愣了片刻,随即把心中所想全部抛开,冷笑着说道:“你别哄我了,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你要是再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银烛气鼓鼓的,一把抽出软剑,将刀刃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哼!”万竿竹傲娇地冷哼了一声,非常识时务地没有再开口,心道:“想我万竿竹,是一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这种奇耻大辱……要是被千尺浪他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啊!呜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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