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似乎每件事背后都有金问苍的身影……那老不死的,太难对付了。”虞景颜附和道。
“老虞,前几天你的罗盘曾两次指向西方,是不是预示着那个方位有宝贝?”陈肸问。
虞景颜:“有可能吧,这两次,我的罗盘只单纯指出了方位,却没能感应到具体的距离,所以我也不愿贸然往西方去寻宝,谁知道那宝贝离咱们究竟有多远呢?等四郎的伤好了,咱们再考虑寻宝的事吧。四郎,正好趁着你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我给你讲讲我收集到六眼天珠的经历吧。”
“好啊好啊,就喜欢听你讲故事,说的跟真的一样。”四郎连忙说道。
“那特么就是真的!”
虞景颜陷入回忆,思索了一阵子后,才缓缓开口道:“那时候我跟老陈都还很年轻,正处在年轻气盛的阶段,唉……
那时候,我的店铺已经开了一段时间,在圈子内有了一些名气,平时有不少客户找我买新制天珠,老陈在古玩城里当保安,我俩已经共同经历过很多事情,早已成为生死兄弟。
那天下午,店里来了一个老头,那老头看上去愁眉苦脸的,我以前没见过他,当时我以为是新来的客户,便跟他介绍自己制作的天珠性价比超高、物美价廉,就在我跟他交谈的时候,我怀中的罗盘却有了反应,掏出罗盘一看,指针正指在那老头身上,我的寻宝诀告诉我,眼前那个不起眼的老头身上揣着至宝。
我不动声色收起罗盘,继续与老头套近乎,可当我问起他是不是带着什么宝贝准备出货的时候,他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让我帮他找几颗天珠看看。
‘老板,给我找六眼天珠,我只要六眼天珠,别的东西不要。’这是他当时的原话。
我有点奇怪,因为以前来的客户一般不会特意强调要几眼天珠,他们往往是觉得哪颗顺眼就要哪颗,但人家客户有要求,我也没啰嗦,从店里帮他找了十几颗制作精良的六眼天珠。
我把找好的六眼天珠摆好了放在桌上,让老头自己挑选,老头拿起那些天珠一一检查过后,说全都要了,还问我还有没有更多的六眼天珠,我看得出来,他虽然表示那些天珠全都要了,但他并没有对我的天珠表现出多么满意,就像是那些天珠全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
不是我吹,我亲手制作的天珠技术一流,与真正的至纯天珠大同小异,如果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那些天珠是新制的,我对自己的天珠很有信心,所以呢,我就觉得被那老头冒犯了,但转而一想,人家客户心里肯定也有自己的预期值,或许是我的天珠的确没有让他满意,便也释然了。
然后我让他在店里等着,喊来老陈帮我看店,我自己回到家里找了半天,把家中所有的新制六眼天珠都拿到店里供他挑选。
最后,他买下了二十多颗新制的六眼天珠,还给我留了个电话,让我再有新的六眼天珠就拿给他。
我对他很感兴趣,当然不是因为他买了不少货,而是因为寻宝诀感应到他身上带着至宝,于是,在他离开店铺后,我和老陈就把店铺关了,跟在他身后,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见识一下他身上带着的宝贝。
从我的店里出来,他继续在古玩城转悠,先后去了另外几家店铺,又买了不少新制的六眼天珠,当然,那些货大都是台湾那边的商人制作的,性价比没有我卖的货那么高。然后呢,他跑到一家比较黑心的同行那里,继续挑选天珠,我和老陈站在店外,却也看到他又买了一颗新制的六眼天珠,而且给了高价,花了足足一千块大洋,买了一颗还不如我那两三百的货好的珠子。
奇怪的是,他买下那颗一千块钱的新制六眼天珠后,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似乎对那颗天珠很满意。
六眼天珠与六眼天珠之间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即便都是六眼天珠,两颗珠子也不会一模一样,除非是同一个模板新制出来的。
当时我很纳闷儿,不明白这个老头在搞什么鬼,还寻思他就是个冤大头,宁愿高价买人家制作的不怎么精良的珠子。
然后呢,我和老陈一路跟随那老头到了他家,那时候我的法眼还没现在这么犀利,故而一直没有看出老头身上带着什么宝贝,等他回家后,我和老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接近老头,只能无奈地离开。
第二天,我还不死心,直接找上门,想看看老头身上带着什么宝贝。
我和老陈到了老头家门口,家里没人,于是我就在门口抽烟等待,没过多久,那老头回来了,脖子里戴着一颗六眼天珠,不过那颗天珠却是昨天他在人家店里高价买的新货,而且再见到老头的时候,我的寻宝诀没能感应到他身上有宝贝。
老头见到我和老陈,问我俩守在他家门外干啥,我就明跟他说想看看他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宝贝,结果老头指了指脖子里的六眼天珠,说他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颗天珠,还问我有没有新制出来的六眼天珠。
我感到很不解,问他为什么非得收六眼天珠,他却没有回答,只说如果我没有新制出来的六眼天珠,就别来打扰他,然后他回到家里,我和老陈吃了闭门羹。
我心知老头是不愿将自己的宝贝示人,便也不再纠缠,跟老陈回了店里。结果当天晚上,警察就找上门了,他们把我和老陈带回警局的审讯室,问我跟那老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