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楼兰王后见状,眨眨眼问:“王上这是……”
一名随从回道:“回王后,黄昏时王上与苏首辅一同去酒馆饮酒,说是为了什么流言。属下们在门外守着,当王上唤属下们进去时,已经酩酊大醉了。”
“你说王上与……苏首辅饮酒?”楼兰王后诧异,反问道。
“是的。”
楼兰王后按了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难怪醉成这样,王上竟然敢和她拼酒,还为了什么流言……等等,什么流言”
她抬头盯着那名随从,又重复了一遍。
随从抿了抿嘴,道:“流言罢了,王后还是不要知晓为好。其实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也只是听了些只言片语。”
“你但说无妨。”楼兰王后蹙眉道,“本后恕你无罪。”
随从咬了咬唇,道:“近来宫中流言四起,说王后您与苏首辅纠缠不清,余情未了,还说苏首辅当初伤你至深,如今又想把您揽入怀中之类的。不过,不过苏首辅已经解释清楚了,王上很满意,还和苏首辅义结金兰了,认苏首辅做了大哥。”
“什么?认了她做大哥?”楼兰王后闻言,扑哧一笑,道,“那可真有意思。”
阿愠是我姐姐,她本应唤王上一声妹夫,如今成了王上的大哥,这是什么关系?
她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吩咐那名随从下去。她盯着楼兰王,心里有一丝喜悦。虽说这关系乱了套,但总归对她有好处。有了这层关系,料想爹爹再难对阿愠下手。爹爹啊爹爹,女儿从未想过,您竟然欺骗女儿,哎……
“王后,您别叹气了,这样对腹中胎儿不好。”一旁的宫女见她连连叹气,连忙劝道,“王上他怎么会晓得苏大人的酒量,您就别为此事伤心了。”
楼兰王后听了此话,弹了弹她的额头,道:“傻丫头,本后哪是为王上醉酒伤心呐!嘴长在王上身上,他爱饮多少饮多少,醉了活该呀他。”
宫女不解,眨着眼问:“那王后为何连连叹气?莫不是为了那些流言?方才那人不是说,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楼兰王后摇摇头,没有言语,只是命她熄了蜡烛。宫女照她的吩咐做完,退了出去。
她躺在榻上,眼前浮现一幕幕过去的景象,轻轻闭上眼,彷佛置身于她对她一见钟情的那一年……
“阿嚏——阿嚏——”
苏解愠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还没进门,连打了两个喷嚏。她使劲摇摇头,回了屋子。南风早已准备好洗漱的水和解酒汤等候她。
“大人,我就知道,您这么晚回来,一定是去了酒馆。”南风递上解酒汤,道,“今夜比过去回来得晚,您是不是换了一家酒馆?奴婢猜,定是东市新开的那一家。”
苏解愠猛灌了几口解酒汤,把碗给了南风,又接过浸水的毛布,道:“还是从前那家,只不过今日多了位新朋友,待的时间比过去久了些。”
第35章
“新朋友?”南风愣了片刻, 笑道,“大人, 别开玩笑了。在官场里, 除了谭大人那个半吊子, 还有何人愿意与您结交?哦,不对, 还有位程大人。不过您对程大人不冷不热, 他只能算半个。”
“噗——算半个?”苏解愠忍俊不禁,半个程岥……那不得吓死人。
待苏解愠洗漱完,南风端着碗和盆, 迈步离开。
翌日, 朝堂之上,皇帝还没坐稳, 太师就弹劾苏解愠,说苏解愠通敌卖国。
皇帝扫了一眼苏解愠,问:“太师,你说苏卿通敌卖国,可有证据?”
“自然有证据。”太师昂首挺胸, 道,“臣有目击证人, 酒馆掌柜亲眼看见,楼兰王唤他一声大哥,关系甚是亲密。二人在酒馆的雅间待了许久,还有随从在外守着, 定是在商谈什么阴险计划。”
百官闻言,议论纷纷。
苏解愠走出,上前一步道:“看来我猜对了,酒馆的掌柜果真是太师的人。上一次谭绍饮酒后迷迷糊糊,也是太师指使酒馆掌柜下的药吧!”
“哦?太师竟然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皇帝的目光移到太师身上,眯眼道,“太师,苏卿讲的可是事实?”
太师面色难堪,道:“陛下,他这是在转移话题,陛下!老臣与谭次辅毫无恩怨,怎么会加害于他?陛下您别听苏解愠的一派胡言,他这是想逃避!”
苏解愠冷笑,反驳道:“太师与谭绍自然毫无恩怨,他不过是替死鬼。那药你本想用在我身上,可你没想到我病了不宜饮酒,酒都进了谭绍的肚子里,他自然中了招。”
“一派胡言!”太师急了,握着象笏指向她,道,“苏解愠,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丑事无人知晓!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整日里扮作女子,成何体统!真是丢尽了大齐的颜面。”
“扮作女子?”
百官惊愕,纷纷看向苏解愠。
谭绍戳了戳苏解愠,小声问:“你啥时候有了这癖好,有点意思。”
苏解愠白了他一眼,自己也惊讶不已。本以为太师怀疑自己是女子,没曾想是那么一出戏。想着前几日南风抱怨因为记性不好放错了衣裳,原来是怀疑我有穿女装扮女子的癖好。
她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皇帝挑了挑眉,道:“扮女子?苏卿,这是怎么回事?”
苏解愠抬头,回道:“回陛下,想必是前些日子太师看到了臣耳垂上的黑点,所以误以为臣有穿女装的癖好。这黑点,其实是臣幼年时,看见姐姐妹妹们都扎耳洞,臣顽皮,自己拿针戳的,还流了好多血。后来伤口愈合,留下了黑点。”
“原来如此。”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朕就知道,什么事情你都能圆过去。
“苏首辅真是能言善辩,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太师冷哼,道,“转移话题的本事也是一流,把陛下唬得一愣一愣的,难怪官阶进得飞快。”
苏解愠昂首,勾起嘴角道:“不敢不敢,陛下岂是谁能忽悠的?倒是太师你,凭空诬陷人的本事,任谁都比不了。”
太师不屑,转身向皇帝道:“陛下,咱们还是回到苏解愠通敌卖国这件事上,可不能任他巧言善辩,迷惑陛下啊!”
皇帝拜拜手,道:“太师,你以为朕老眼昏花,头脑糊涂吗?是是非非,朕心里有数!还有,楼兰王唤苏卿一声大哥很是正常。”
太师闻言,心中不解,问:“陛下此言何意?恕老臣愚昧。”
皇帝坐直了身子,解释道:“昨夜苏卿进宫,已向朕禀明了此事。楼兰王非要与苏卿义结金兰,苏卿无法推辞,便应下了。朕想,两国本是交好,如今又加上这一层关系,定是锦上添花,乃喜事一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