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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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株模样古怪的小树,正是那株花凤茶树。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株花凤茶树一直种在七品堂那间四合小院后方的杂林中。此树虽然独一无二,但却却并非是什么罕见的灵药,所以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北河既然成为了不公山的长老,那么这株对他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茶树,自然会移植到自己的洞府中。

而且他也有很多年没有品尝过这花凤茶了,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回味。

只是眼下早已过了采茶的时节,他想要品这花凤茶,还要等到明年才行。

踏入洞府后,北河将这株花凤茶树也种在了灵田中,而后他才将洞府的大门紧闭,并打出了几道禁制。

这一次,他法力鼓动,向着不公山之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将仙土这等贵重之物埋在洞府中灵田下,实属无奈之举。此物无法收进储物袋中,因此不方便带在身上。

而他是在夜色中回归的,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

而且关于仙土这个秘密,只有姚灵或许知道。一想到此女,北河目光不禁有些凛然。

此女可是亲眼见证那株银灵竹,在短短两年半的时间,就长高了四寸的。

不过此女却以为那是一株变异的银灵竹,才能生长得如此之快,她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瓦罐底部的那一团黑色泥土,才是问题所在。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此女故意装出来的。

要是对方是一个普通人,北河会不由分说,直接杀人灭口。但是姚灵此女乃是张九娘的弟子,想要对她杀人灭口,多半会留下一些痕迹,因此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时的北河不知不觉就没入了一片浓郁的山雾中,他取出了那面长老令,法力注入了其内,接着他的身形就轻而易举从不公山布置的那座困阵跟幻阵中穿行而过。

遥想当年,他还需要偷偷摸摸的才能从宗门内溜走。不过眼下他倒是不需要了,有长老令牌在手,这两座阵法对于化元期修士来说畅行无阻。

不多时,北河突然向着下方的山林中疾驰而去,小片刻后又再次冲天而起。只是这时的他,腰间已经多出了一只储物袋。

这只储物袋中有他三尺铁棍,还有那古武面具,以及那柄古武修士的长剑等物。

既然他的身份张九娘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些东西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带在身上。

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突破到了化元期,眼下的他,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

比如他有个叫做晋元的徒弟,还在凉城的春香阁等着。

另外,陌都这些年来一直埋藏在那处阴煞之地中,既然他修为突破,那么也是时候将这位师弟带回身边了。

他突破到化元期这件事情,冷婉婉还不知道。他这一次离开不公山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冲着此女去的。

但当年他不辞而别之后,眼下已经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冷婉婉手不定早已离开了岚山宗,回到了万花宗。

因此此事北河倒是不急,先将晋元还有陌都的事情处理一番再说。

仅仅是两日的时间过去,北河的身形就出现在了丰国的凉城。

这时他双手倒背,行走在凉城的街头,并向着春香阁的方向走去。

当年他以为踏入梦罗殿,不过是短短半年的行期,所以让晋元在春香阁等他半年时间。

可是从梦罗殿回归之后,他却被张九娘给软禁了起来,直到他用了两年半的时间突破到化元期,这才得以离开。

依照他对那个徒弟的了解,即便是这么久过去,晋元应该也不会离开春香阁的。

站在春香阁的大门前,已经是夜晚时分了,北河抬头看这眼前的三层阁楼,而后又左右看了看。

发现没人后,他身形腾空而起,直接落在了春香阁的三层,来到了那片当初颜音姑娘种植花草的杂园中。

“晋元!”

只听北河朗声道,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阁楼中。

然而他话音落下良久后,阁楼中却寂静无声。

北河双手倒背向着二层行去,这时可以清晰的听到他踏在木板上的嘎吱声。

来到二楼后,他推开了一间房门,此地正是当年晋元的居所。

但北河却发现房间中空无一人,而且从地面的一层灰尘来看,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北河眉头一皱,而后四下一扫,下一息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远处的木桌上。

只见他走上前来,将桌面上一只砚台拿了起来,取下了压在下方的一纸书信,打开后放在了眼前。

随着他的查看,北河的脸色逐渐冰冷了下来。

“师尊这些年来的养育跟教导之恩,弟子晋元感激不尽。虽然晋元是被你捡来的,但蝼蚁尚且偷生,晋元也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被师尊利用,甚至是夺舍重生。此次师尊离去应该是为了对冲击化元期做最后一搏。若是师尊成功了,晋元先在此地恭喜一番,而若是师尊失败了,还望师尊不要迁怒于晋元的不辞而别。望后会无期,弟子晋元亲笔。”

“噗!”

北河猛然一捏,手中的书信便燃烧成了飞灰。

而后他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喃喃道:“小家伙有点意思。”

他的这位外表看似憨厚老实的徒弟,心思居然如此缜密,这些年就连他都没有发现。而且此子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竟然知道了北河的真实意图,将他养大是想要对他夺舍。甚至晋元还猜到了他上一次离开,是为了冲击化元期做最后一搏。

不过细想之下,北河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他一个将死之人收留了晋元,而且只教了对方四象功这种基础的修炼法门,稍微有一点的常识的修士,恐怕都会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而对于这位徒弟,北河内心是有些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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