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差役张武没放在眼里,只见肖敏中挎刀走到前面,然后冷声问道:“刚才搜过了,现在就不能搜了?”
张武现在只为拖延时间,但对肖敏中他可不敢太过无礼,只见他赔笑道:“大人,我们这是小本儿生意,你们这么三番五次来搜查,我们这生意可没法做了?”
“这酒楼本就经营不善,若是因此失了客人,倒闭之后我等如何生计?”
肖敏中毕竟当差不久,年纪小而且心肠软,一时竟被张武问得无言以对。
看不惯肖敏中被呛声,余有平三人便一同涌了上来,十几名差役也跟着汇聚一处。
“混账东西,锦衣卫查案也敢阻拦,你是要造反吗?”余有平直接骂道,这都是从他爹那里学到的套路。
魏无定也上前一步,冷声恐吓道:“包庇白莲教逆贼是死罪,你们不想活了?”
两人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别说还真能唬人,弄得张武身后那些汉子气势都弱了不少。
两边几十号人对峙,街道上早就没了行人,但张武的目光却不住往街上瞟去。
陈啸庭在后面看得清楚,他知道张武是在等谢平过来,所以他也在等。
要知道,这次和三才会正面冲突,在谢平到来时才真正开始,而陈啸庭正等着那一刻。
见张武不搭理自己,余有平等人面子上瞬间都挂不住了,而年轻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我警告你一次,让你的人全部让开!”余有平冷冷道,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
张武看得心颤,但还是没移动脚步,相比于锦衣卫这些半大“孩子”,谢平给他的恐惧无疑更大。
“冲进去,谁敢阻拦,全部拿下!”余有平当即下令道,只有动手他才能维护住最后的面子。
刚当差不久,余有平虽也养出了些气势,但还是没那么大魄力说格杀勿论。
余有平下完命令,肖敏中三人也让手下差役紧跟而上。
十八名差役一起往酒楼内涌去,张武虽没明着反抗,但也和手下人直挺挺站在原地,颇有种人肉长城的感觉。
两方人拥在一起,差役们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见这些人敢不听招呼,立时便大打出手。
刚才三才会这些人敢将曾春等人赶出去,但此时在余有平等人注视下,这些人连还手都不敢。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三才会核心人手,此时被十几名差役打得东窜西逃,但偏偏就是将差役们挡在外面。
酒楼内外鸡飞狗跳,余有平等人站在外面脸色铁青,此时他们都有撸起袖子下场的冲动。
就在这一片混乱,就差把酒楼给拆了的关键时刻,便见又是二十人从街上赶来,为首之人正是谢平。
看见大哥谢平来了,身上挨了几拳的张武有些热泪盈眶,他总算可以脱手了。
虽然他们是挨打不还手,但正面和锦衣卫发生冲突,同样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怎么回事?”谢平人还未到,一声大喝便先传来。
三才会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将正在动手的差役们都镇住了,一时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差役们未入锦衣卫前,大都是街上的闲散混混儿,自然听过西城谢会主的威名。
谢平带着人挤到人群中,三才会的人多了一倍,看起来差役们处于弱势地位。
在一众手下环绕中,谢平指着众差役后面的余有平道几人:“几位,张总旗手下,我可没见过你们!”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职责,余有平他们管过界了。
面对的是谢平,余有平心里说不怵那是假的,但陈啸庭可在后面看着,怎么他们也得把场子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