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艰难攀爬一个时辰,当然,秦大头肯定是走上去的。
几个人前方出现一片绿色的东西,看起来十分像青苔,王冕兴奋地笑着给旁边两个人指着,喊道:“公子,白烟姑娘快看,前面好像就是一片青苔,就是那儿了。”
不用他说,秦大头想着也应该是那儿了,昨天早上他上山时,经过那里,是记得那儿有青苔,只是毒气太重的原因,没有多停留,只浅浅扫了两眼便走开了。
几个人顺着那一团绿色看去,心里是又郁闷又惊喜。郁闷是因为越走的近了,那股味道就越浓,惊喜是因为他们弯腰驼背,被风伯伯‘护送’了这么远,等下怕是要直不起腰杆走路了。
第一个哀声叫唤的便是何绣舞,她一头好看的长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绑头发的东西,现在正披头散发的在乱石中爬行,和传说的女鬼并无二异。
昨天晚上,王冕将她的发带和腰带取下后,分别绑在她的手脚上,后来她便哭的声嘶力揭,全然不顾形象,不过这当然不是真哭,只是在试探他会不会因为这样放了自己,但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王冕的脑子分明就是猪脑子。
她看王冕在她身边坐着一动不动,像是有些歉意的样子,于是悄悄滑动受伤的头绳,一直小心翼翼的挪到剑刃出,正要将绳子割断,却不想被王冕发现,她为了得到自由,不顾手是否会受伤,拼命的上下来回滑动。
她的头绳是自家姐姐送的礼物,是她十五岁生辰送给她的,使用江湖中秘制的特殊材料做成,就算是再锋利的刀剑,也要费些力气,才能割断。
那时,她为了摆脱他,不得不狠心将那根头绳割断,手上也流着血,甚至有些皮肉都被割了下来。把王冕看得目瞪口呆,伸手便抓住她的手,道:“你疯了吗?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了?不想拿件了?”
绳子“嘣”的一声,断了。
何绣舞使尽力气摆脱的束缚,解下脚上的绳子,铁铁撞撞向洞的方向跑去。王冕上前去追,到了她身边却不抓她,看着她的手道:“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疯狂,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不会伤你分毫,你这是何必呢?”
他是这么想的,可何绣舞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不需要听谁的指令去做什么,或者去遵守什么。她要的东西,自然是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动手得到的。
不需要谁的好心和稀罕!
她一路走到洞里,没和王冕说一句话,眼里尽是狠意。
四个人已经远远围着那具白骨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就是没人上去将它挪出来。
有人道:“秦大头的狗腿子,还不快帮你家主子把白骨从土里扒出来,傻看着干什么。”
被骂的人沉默了一阵,道:“就知道说,你为什么不去!”
那人又道:“我又不是谁的狗腿子,当然不用去。”
她语气相当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