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道:“公子是何等高贵,你说的好像我的命比他的命还重要。似的。”
这话扎扎实实把王冕噎住了,他一向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经楚云这么一说,他听着倒还真的像那么回事,一时心里复杂,想说什么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最后,憋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我,我一向把公子放在首位,但是你我一同长大,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
何绣舞听见他们的对话,听得她耳朵及其不舒服,她感觉要是他们再这么说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更别说救人。
心里无比怀疑,这两人看起来像是秦大头十分信任的人,但嘴里一直叫着公子,应当算是他的得力手下之类的,不然不会再这么危险的地方带上他们。
但是,就他们这个磨磨蹭蹭的样子真的是他的得力助手?难道不是来拖后腿的吗?
王冕正想再说话,何绣舞看他还想说话,插口道:“你们到底还要说什么,要去就去,不去我去。”
楚云被她的话怔住了,没再说什么,迈开脚步就往棺材走,可走近一看,果然看到棺材底下是空的,眼前黑漆漆一片。
她将火把往里面照了照,底下的地道因为有了火光的缘故,透亮起来,肉眼可看到几米深的距离。
但是到底有多深,谁也没有把握猜的准。
王冕眯着眼,低头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地道,道“我有办法能下去一看究竟。”
白烟眼睛一亮,有了些生气,看着他,道:“你有什么办法?”
楚云也惊讶地道:“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我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
“你们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过河的?”
白烟哑着嗓子,道:“哦,你是想说这次也像上次过河那样,用绳子过河?”
说着,众人下意识看向楚云。
秦大头临走时,将衣服给了她,连着那条粗长的绳子。
大家见她身上没有,于是又去看刚刚她带过的地方,果然那个地方有一条绳子。
可是白烟这时却有些不解,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你们现在却没有事,而我刚接近那棺材就要晕倒。”
这个问题那俩人都没法儿回答她。
王冕憨憨笑了两声,道:“可能是我们运气比较少,没中毒。”
楚云白了他一眼,“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王冕委委屈屈回了声“哦。”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大人骂了一样,有些懊恼,但又无可奈何。
他们看得那条绳子就在白烟身边,方才,楚云就在她身边,所以白烟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