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她晕倒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痛苦,醒来时身体虽然酸软无力,但除了力气小点,没有什么其他痛苦。
第一次晕倒是因为中了小人的诡计,第二次是莫名其妙找不出原因,突然晕倒,可这次不同,白烟醒来时,只觉得脑袋疼得仿佛要炸裂了一般,尤其是见到光线的那一刹那,眼睛更是疼得睁不开眼。
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闪瞎了老子的狗眼’,眼睛刚一睁开,那股刺眼的疼痛,直逼脑门,整个脑袋更是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将她激得外焦里嫩。
上过当之后,她撇了身边秦大头一眼,选择还是乖乖闭上眼睛,但嘴里还是忍不住痛苦,嘴里嘟囔,“秦大头啊,我的眼睛脑袋都快疼死了。”
秦大头见她醒了,脸上的愁云立刻化开了,白烟隐约能听见来自他细微的呼气声。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对方说话,她本想这次她已经是第三次晕倒了,总该让他关心关心自己,没想到等到的是对方的沉默。
仔细想想,这也不奇怪,毕竟在河边的时候,是她自己先走的。
那时,她虽然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出去释放心情,但是她莫名觉得秦大头应该猜到了自己的情绪,估计现在他听见自己这略带寻求关心的语气,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自己了。
也是啊,秦大头可能已经有了心上人,那自己这么问,实在是让他为难,自己也落得个自讨没趣。
半晌后,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突然想起自己晕倒前,身后的那五个大汉还跟在自己身后,不由有些焦急道:“对了,三郎怎么样了,他也回来了吗。”
秦大头言简意赅“他在宿舍里。”
他恢复了往常的清冷平淡,语气也变得寒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前几天那个话多,动不动就戏弄为难白烟,偶尔脸上还会表露出情绪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其他与之长得不相像的人,冒充的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那天的那个吻又算是什么呢?莫不是他心血来潮?
不知道怎么地,秦大头现在的态度和语气,却让她觉得浑身难受,哪哪儿都不是滋味,比起脑袋上给她带来的疼,这种无声的疏离更让她受不了。
她心思百转,还好三郎总算是回来了,也算她没白费力气,救他一场。
白烟吃力地点点头,动了动干涉的嘴唇,道:“他现在的伤势怎么样?”
她发现三郎的时候,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剩一口气在了,没想到这么民风淳朴的山村,竟然也会出现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有轻微的衣服摩擦之声响起,白烟感觉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往上提了一点,原本还有些冷的肩膀,此刻也有了些暖意。
秦大头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他的伤势虽然看起来重,但是内脏没受到重创,最多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顿了一会,他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似地问道:“你们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双双晕倒在地上。”
白烟已经彻底看不懂秦大头的心思了,自然也不好猜他的语气由静默如水变成怒气,是因为自己遇上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