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除去人工费,成本之类的,根本剩不了几个钱,而且想要开店,还得拿到县长的批文,不然谁都不许开。
当然这批文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首先得过镇长那一关,镇长再报到县里,中间肯定得塞不少钱,这么一算下来,如果没有镇长这一职位,没人给县长通报,那么就可以不需要批文悄悄开了,而且还不用交税钱,得省一大笔开销。
尽管如此,白烟还是决定刨根问底,“那这么久没有镇长,镇上的店随便开,县长难道一点都不管,这镇子虽小,但是却十分繁荣,钱庄布庄什么都有,大大小小的店铺加起来就有十几家了,一年的税收和店家给的好处费加起来,就不是个小数目了。”
不是她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实在是这世道就是这样,就算县长不想贪,那也有别人贪。白烟不知道圣元朝如何,但以她的经验来看,古代的官员,几乎无一不贪,能做真正的清官少之又少,因为贪官大多时候看清官是看不顺眼的,要是哪个跟他们不一样,非要做那个清官,那么必然会受到排挤,下课就是迟早的事。
这个县的县长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去,那么必然会有捞钱的渠道,那从生意人手里拿银子是最常见的事了,唾手可得的好处,他怎么会就将它放在大马路上,置之不理呢!
白烟反驳:“咱们县的县长看着这么多税钱不上交,不会管么?”
她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秦大头淡淡道:“自然有人管。”
白烟穷追不舍,“那管的那个人又是谁?”
秦大头挪动步子,准备走了,白烟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摆,脸上一改往常,露出认真的神色,“是你吗?”
秦大头没有答话,也没有挣脱。而是转身径直往店里的方向走了。
不答话就是默认,白烟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慌,要将她淹没,“赵得祥是你直接抓捕的,不是县长下令缉拿的,是吗?”
“你到底是谁?”
“回答我!”
白烟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吼出来的,平时笑嘻嘻的人一下严肃认真起来,就格外的能震慑人,秦大头停下脚步,微微偏头,留给白烟一个侧脸,“总之,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白烟咬紧嘴唇,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这一走,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不,可能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回不去了。
她恼怒的几乎要发狂,思绪万千,声音细不可闻地喃喃道:“就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才害怕,你能不能就做个普通的猎户,我……我愿意一直跟你过。”
只可惜她的话,传不到已经走远的秦大头耳朵里。
等她到店里的时候,便直接去了萧三郎的房间,秦大头给她开的门,但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将脸撇到一边,绕过他就跑到床边。
武历年正坐在床边和萧三郎聊天,两人从萧三郎进了喜来宝,就几乎不见面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白烟这么贸然的走上去,就感觉特别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