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要知道是何星传染给她的,就足够了,但是凭借着一颗八卦的心,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和那个何星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白李氏将头偏到一边去,不去看她,声音低得细不可闻,“秦娘子,多的我不太好说,只是我这病确实是他染给我的,这点我十分确信,其他的我真不能说。”
白烟怎么听怎么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对,尤其是那具“其他的我真不能说”,她要是不那么强调那句话还好,一说她就觉得这白李氏一定和何星的关系不浅。
既然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关系,那么自然八九不离十,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关系。
白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好,我一定替你保守秘密,那要不要我去告诉何星,他现在可能也为这病正在着急。”
白李氏头要的跟个拨浪鼓一般,着急的回答:“不要,千万不要,我自己抽空去告诉他就可以了。”
白烟瞧她害怕的样子,心想这个白李氏当真是普通农村妇女的样子,胆小怕事,估计她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传到她相公那里,她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她怎么也咽不下萧三郎被她污蔑的事,怎么想怎么觉得应该帮他出了这口恶气,免得以后他们兄弟俩的病治好后,回到村里再被她排挤。
于是,她脸色稍微沉了下来,直直看着白李氏,正色道:“但是我听说住在这里的萧三郎和武历年兄弟二人并没有谁得能传染的病,我瞧那武历年身上的症状跟你身上的也不一样,怎么你开始和别人说是她传染给你的?”
白烟说这话的声音并没有拔高或降低,而是和平常一般,但语气听上去却带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寒意,让白李氏瞬间打了个激灵。
她觉得白烟和她映像里的那个说话细声细气,总是低着头的小女孩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她突然笑起来,“哎哟,不知道秦娘子是听谁胡说八道,我可是从来没说过我这病是他们传给我的。”
白烟看着她那笑容,心里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你说的,莫不是萧三郎那日说的都是假的?还是自己耳朵背了,不好使?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萧三郎和武历年不过一介老老实实种地养活自己的少年郎,有什么理由要骗她,而且武历年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萧三郎虽然学识要差一点,但是也比很多人家都要好。
而且他们自小就没了亲人,两个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有地方收留他们,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要说谎。
白烟脸上的笑容又淡下去了几分,将手从白李氏肩上拿下来,扯着一边嘴角,“说这话的人正是萧三郎,而且何星也没少欺负他,那日他甚至跟踪喜来宝的人,将萧三郎引出来,打得他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白李氏疯狂转着眼珠子,呆在那里愣了好久,随后要哭不哭地道:“秦娘子啊,打他的人又不是我,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赖我头上。”
“还有,我是骂过萧三郎,也说过是武历年将病传染给自己的,但是,但是我也是看他病的严重,卧床这么久,而我又是帮他送饭的那几天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病的,一时急糊涂了,才误认为是他传给我的。”
“后来我发现何星身上的症状和我的更像,才确定不是他传给我的。”